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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2 / 7)

左边是千年以前场景在千年之后重演,右边是千年后醒来人心还留在千年之前。

面是残影,面是孤魂,只是两者都已不

他这话还未说完,千顷江面那头便又聚起片乌压压影子——

那些幽灵大军再次出现

和刚才样,他们依旧提着长刀,身子前倾,副随时可以扑上来拼杀模样,掠过江面,直奔这里。

屋里那疯将士突然哑火。

眨不眨地望着江那边幽灵军,没说完话,就再也说不下去……

能和他们抗衡龙牙连眼皮都没抬,甚至还站在跪地那将士身边,抱着胳膊,丝毫没有要动手意思,淡定得叫人蛋疼。

不过下秒,齐辰就明白龙牙如此淡定原因——

那千百将士魂气组成幽灵大军,在触及墙面,眼看着要进屋瞬间,突然消失得干二净,只余留下片迷蒙水汽。

陌刀撑地,单膝跪着将士眼睁睁看着幽灵军消失在面前,愣会儿后,张口喃喃着:“人……人呢?”

他直勾勾地瞪着窗外空空如也地方,喃喃几遍之后,突然站起身来,有些癫狂地绕着窗口转两圈,声音急切:“他们人呢?!明明……明明方才还在!明明方才就在面前,怎闭眼功夫就不见!人呢?!”

江面烟水茫茫,那群幽灵军奔走在其中,就好像还是在战场上样,脚下烟是马蹄踏起来尘雾,湿漉漉潮气是铠甲上沾汗水和血水……

屋里那名将士不知当初在军中呆多久,操练几年,即便是在这样情景前,即便在他疯疯癫癫不知岁月几年境况下,身板依旧是挺直着,就像沙场上最利杆长枪。

合金窗框像是面分隔符……

左边是漆黑夜色,右边是通明灯火。

左边是浩荡奔走大军,右边是站得笔直将士。

他身上时间早已凝固在千年之前,不会再添新伤、不会流血、也不会流泪……

但是齐辰看他那神情模样,却好像眼眶已经红,鹰似眸子里已经笼上层模糊不清水雾。

他此时神智看起来十分混乱,好像是疯着,又好像还有丝理智。就像个困兽样,在窗前绕转几圈。他仿佛根本看不见齐辰、龙牙他们,也听不见他们说话似,满心都在窗外陡然消失那群将士身上,想见他们,却又不知道怎见,只反复念叨着那几句话。

颠三倒四,疯子样。

“人呢?”他声音依旧像是砂纸刮擦着金属样,哑得让人难受,似乎每说个字都费劲力气,却还是低得让人几乎听不清,“他们人在何处?……兄弟他们人在何处!明明见到他们!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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