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辰在那成山骸骨中已经翻大半天,边精神高度集中地听着魂音,边还时不时被龙牙盯得背后绷,可谓累身又累脑,在下午太阳最好时候,硬生生耗出丝汗意,便直起身动动脖子,脱外头罩着大衣。
转身时候,恰好又跟龙牙目光对上,抓着大衣手就是顿。
这僵硬反应实在有些明显,明显得齐辰更尴尬,想说两句解释下,又觉得解释显得更加怪异,索性大着胆子副豁出去样子,想把尴尬扔给龙牙,于是他张口想直接把自己疑惑丢出来:“龙组长……你最近几天怎——”
后半句话还没出口呢,就被阵手机震动嗡嗡声打断。
只见龙牙抬手比个往下压手势,示意他等会儿,而后瞄眼屏幕,接通电话。
牙好像确实会时不时把视线落在他背影上。
他也不知道龙牙看多久,在想些什,只是有时候突然觉得阵不自在,睁眼回头,总能和龙牙目光对上。
有那几次,在那瞬间,齐辰在龙牙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目光里看到些古怪情绪,就像是暗流翻涌深渊之上薄薄地覆层水皮,堪堪压出那线平静似。
然而回回都是在他心里秃噜下同时,龙牙双眸动便漫不经心地颠两下手机,冲齐辰挑下巴,道:“怎?拼好副你就这东张西望?可数着旁边被你分出来这堆呢,碎骨头还不到百块呢,糊弄鬼呢?!欺负人娄舟老实?照你这速度三年完成都够呛!”
从内容到语气再到表情,都和平日整天炸着身毛龙组长没什区别,仿佛那些古怪深沉情绪都是齐辰幻觉似。
齐辰目光扫过去看到那是个没有存号码,应该不是龙牙常联系人,他刚想转头回避下,放下大衣继续找碎骨,就隐约听到个有些疲累声音穿出来:“是龙专家吗?是李正昌。”
听这名字,齐辰转身脚步就顿住,抓着大衣定在那里看
但是齐辰也不傻,次两次确实可能自作多情,次数多,鬼都能感觉出来是真有问题。
齐辰回想下,第天其实倒还好,只有不多几次,后面几天,龙牙盯着他背影次数就越来越多,也不知道是因为什。
他忍不住有些怀疑,龙牙整天抓着手机搜索东西是不是跟他有点关系,搜出些让龙牙好奇或是吸引他注意力东西,才会有这样反应。
就算是脸皮再厚人,总被人这样盯着后背也有些怪尴尬……在这样情况维持四天之后,齐辰终于有点忍不住。
那天下午,神经迟钝老天终于反应过来已经不是冬天,丢个艳阳出来,照得天气回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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