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消炎药。”傅衍从包里翻出消炎药递过去。
江星怀接过,仰头吞。
“开始消毒。”傅衍拿着酒精瓶,担心看着他。
“没事,泼吧,都疼麻。”江星怀无所谓耸耸肩,手却抓紧身下沙发。
“耿老师,麻烦您抱着他。”傅衍说。
“快看看腿。”耿满宏踢开沙发杂物,催促着江星怀过去。
傅衍扶着人让他坐在沙发上,搬个小凳子架好他腿。
从背包里掏出蜡烛,点燃。
“哎!怎这多血!”耿满宏震惊。
江星怀穿着条修身牛仔裤,膝盖那儿已经破,绑在那儿绷带已经全部染红。
傅衍:“…………”
黄毛:“………………”
“他在你们学校教语文吗?”黄毛低声询问。
“教数学。”江星怀也小声回答,“但他特别喜欢在数学课上念诗。”
“爱好?”黄毛问。
“看什呢!都过来吧!”黄毛气喘呼呼冲上天台,“快!找到空房子,就在下面,里面搬空,没有人。也没敢继续往下走,怕不安全,快下去。”
“别想。”傅衍牵上他手,拉着人下天台。
楼道黑暗,黄毛举着手机走在前面带路,耿老师跟在黄毛边不知道在碎碎念些什。黄毛脸不耐烦,却又回头提醒这个胖子小心杂物。
江星怀沉默着。
“你没错,错是他们。”傅衍捏捏他手,突然说,“无论是不是病毒爆发,他们只会是那种人,这跟谁都没关系。你不样。”
“不用,没事。”江星怀豪气挥手。
傅衍尝试性用棉签沾点酒精抹上去。
江星怀整个人猛弹:“啊!不要!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耿满宏叹口气,抱住他。
“好。”傅衍简单处理完
傅衍缓慢扯开绷带,又拿着剪刀小心剪开牛仔裤。
膝盖已经肿,骨头突出来显得很吓人。但更严重应该是膝盖侧面不断涌出血条伤口。
“操……”黄毛眼睛瞪得老大。
“需要缝针。”傅衍脸色难看。
“啊?”江星怀愣。
“矫情。”江星怀回答。
“无比赞同。”黄毛点头。
“听到!”已经走到前面推门耿满宏瞪着眼睛看着他们。
房子小且杂乱,应该是出租房,租客早走。没有床,只有个席梦思垫,就摆在客厅,但中间破个大窟窿。
能坐人只有紧贴着墙摆着布沙发。
“哪儿不样?”江星怀苦笑,“格外帅吗?”
“你心是热。”傅衍轻轻拍拍他胸口。
“谁又是凉呢?”走在前面黄毛语出讽刺。
“世界以痛吻,却报之以歌!”耿满宏突然吟诗。
江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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