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安迟钝地眨
下眼。
身后
龙尾巴下意识地晃晃，银白色龙鳞在大雪中闪烁着明亮灿烂光泽。
……
诶？
时安努力想在晕晕乎乎脑袋里整理出
点清晰思路，但却仿佛在打结毛线团中寻找线头，摸索半天仍然无所获。
有点……难受。
好不舒服。
时安左脚绊右脚，不小心在雪地里个踉跄，如果不是即使伸手扶住旁骷髅马，他可能真要头栽倒在雪地里。
“大……大人……”魔虫颤抖声音在背后响起。
时安低着头，声不吭地向前走着。
……奇怪。
脑袋晕晕乎乎。
从未感受到陌生感觉在躯体内打架，会儿冷会儿热，好像是思维和身体被硬生生地分成两半，又好像是某种未知怪异冲动在灵魂深处叫嚣酝酿，无声无息地催促着他，伸手攫取，掠夺，得到——
但是……得到什
呢？
还没有听到样，有些心不在焉地垂着头。
魔虫觉察到他不对劲，凑过来，疑惑地发问道：
“大人，怎？”
时安似乎骤然从神游状态中抽身出来，他愣愣，低头看眼自己手掌，然后缓缓地摇摇头：
“……没什。”
时安晃晃脑袋，含混道：“
没事。”
“不，不是这个……您，您背后……”
背后？怎？
时安疑惑地扭头向着自己背后看去。
——略略模糊视野里，出现条熟悉大尾巴。
不知道诶。
时安有些困惑地皱起眉头，迟钝缓慢地眨眨眼。
浅浅红晕攀上他脸颊，犹如火烧般桃云，漆黑清亮眼眸也被层雾蒙蒙水雾遮住，视线略略涣散，显得格外天真而茫然。
……真好奇怪。
自己这是怎？
很快，骷髅马饮饱鲜血，向着帐篷方向走来过来，眼眶中，幽蓝火焰餍足地颤动，在雪地上后留下长串碗口大小血色脚印，它打个响鼻，温顺地地垂下脑袋。
时安看上去似乎已经恢复正常。
他拍拍骷髅马脑袋，说：“走吧，们还有整座山要翻。”
昏迷穆珩被放在马背上，他们像先前样再次出发。
在茫茫然风雪中，无论走多远都像是还在原地踏步，迈步向前走逐渐变成机械性下意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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