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纯阴之气,为什之前很少听人提起?”谢白有些不解,他听说除殷无书,还是殷无书,纯阴之气似乎从最开始就被人遗忘。
殷无书道:“这是存在方式问题,他体质从最初起就注定他处于被动地位,就好比日月光影。相比于后者,前者更看上去存在感更强点。”
“所以长久下来他就怨愤不满?”谢白明白所谓“有点儿过节”来由。
“当然。”殷无书点点头,“没有谁愿意始终被压头。以前好像跟你说过,阴阳之间总是在不断争斗中维持种堪堪平衡,阴阳胜复,所以人会不舒服,会生病。就算化形,也跑不掉要斗斗,很正常。”
谢白顺着他这话,回想些以前事情,猜测道:“你们之间这种对抗,不用面对面?”
愈合极快有关。
不过这倒是刚好,鲛人耳后鳞上只要抹上点血气,就能生效,殷无书这点血线也足够。
谢白抿着嘴唇,静静地看着殷无书接过耳后鳞,在掌心那抹正在愈合浅口中擦而过,又递回谢白手中。那块透明泛着点儿蓝光鳞片上多层极淡红色,又很快被鳞片吸收干净。
如果滴血人说谎,被吸收掉那点血迹就会重新在鱼鳞上出现,聚成条细而清晰血线。
大概是被殷无书忽悠惯,他难得顺顺从从,谢白还有些不大习惯,愣会儿才将那片鱼鳞收回来,低声嘀咕句:“怎不动手脚……”
“不用。”殷无书大概也想起来些事,哼声,点点自己太阳穴,凉凉地道:“那个谁这里有病,隔三差五犯回,犯病就觉得天道不公把弄死他就好出头,所以见天地给找乐子,无孔不入阴魂不散。”
谢白然道:“所以你身上偶尔突然多出来伤口,都是他作祟……”
殷无书:“嗯。”
殷无书举举自己手,无奈道:“少年……被你锁个全,怎动?就这片傻鱼鳞,别嘚瑟收好,你都把这种神级测谎仪搬出来,还能怎胡说。”
“好,你先告诉那个被冰封住究竟是谁?”谢白道。
殷无书想想,道:“记得跟你说过吧,这世上万物都是相生相克,并没有所谓游离于这种规则之外黑户,也不例外。既然是纯阳之气所化,那相对,自然就有纯阴之气。”
其实谢白之前就朝这个方向猜测过,毕竟殷无书这样人,也不是谁都能算得上对手、谁都值得他放在眼里。能被他称为“有点儿过节”,必然跟他不会相差太多,起码也是个等级上。有阳自然有阴,这点不算难猜。
他扫眼手中鱼鳞,没有丝毫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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