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收回手,这才抬眼和谢白目光相对,噙着笑道:“恭喜回魂少年。渴?给你温杯水在那边。”
谢白半眯着眼和他对视数秒,又垂下眼睫,稍稍活动下手脚,然后慢慢撑坐起来,转着左右手手腕,试图早点恢复力气。
殷无书嘴上依旧不闲着,继续撩道:“怎不开口,当三天哑巴猫崽子,当成习惯?”
谢白活动开手腕,终于垂下手扫圈房里布置,冷冷淡淡地冲他道:“你是谁?这是哪儿?”
殷无书:“……”
殷无书床软硬度适中,意识没有完全清醒时候,谢白恍惚觉得跟当年二层小楼上他睡过许多年那张床样,同样有股很淡很淡青竹味,当年他不知道这股青竹味是哪里来,现在他明白,这是殷无书血里带着味道……
青竹味?
谢白意识几乎立刻变得清明起来,略微适应光线双眼倏然睁开。他动不动地僵片刻,又嗅嗅——真是青竹味!不再是切全无寡淡,真有味道……
他嗅觉早在百多年前就出问题。当年在太玄道门口站九天九夜,只等来殷无书寥寥几字让他回去,连面都没见到,谢白时气怨交加,急火冲心,加上冷到极致身体撑不住原因,关窍出血,五感全失,回去调息很久。他就是在那阵子,养成用炼化阴尸气蒙在眼上附加灵气以视物习惯。
后来其他都逐渐恢复,唯独嗅觉直缺失。他对各种气味印象直停留在那之前,此后缺失百年多,他都已经习惯。
掐着时间点上来看谢白娄衔月他们刚巧到房门口,开门就听到这句话,顿时脸蒙圈地僵在门口,眨半天眼,时间不知道这是个什情况。
“别闹。”殷无书有
这会儿突然又恢复,倒是让他有些懵。
显然,他也相当于跟着殷无书和那个冰下人起重新格盘回,丢东西又都回来,就连他动不动躺三天三夜身体,都比以往要暖和些,体内血液奔流也不再有那种凝滞得几乎要冻住感觉,切都在往好地方发展,只是不知道他身上养尸阵还在不在。
这想着,他便忍不住抬手想摸下心口位置,看看还能不能感觉到养尸阵存在,结果动起来才感觉手腕发软,抬起来都有些困难。
他手刚勉强抬到半,就被人按住。
“……”谢白偏头看,就见支着头坐在床边大修殷无书不知什时候也醒,正坐直身体,从金线圈里伸出手来,坦坦荡荡地摸进被子里,在谢白手腕上探探,道:“经脉里还有些凝阻,不过比以前好多,躺几天可能有点使不上力,缓缓就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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