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今天不来，章丘什
时候走
他都不会知道。
章丘为什走，章丘要去哪儿，章丘什时候回来。
闵灯有无数要问，却全都堵在
喉口。
心口烧又辣又烫，攥着塑料带手握死紧。
“哎哟宝贝儿你以为
干嘛去呢。”章丘叹气，“就是去倒腾点东西卖卖，你至于吗。”
客厅东西都收拾差不多，只有大摆件还露在外面。
挨着墙摆
个大箱子。
“你这是去哪啊？”闵灯瞪着眼睛，惊讶，“跟方湫出去玩儿吗？”
章丘刚要开口，却没料被闵灯这句话说脸色变又变，最后无奈着坐在沙发上，“你真……唉……”
“你……跟方湫吵架啦？”闵灯小心翼翼问。
声音。
“啊。”闵灯说。
门里没声音，闵灯在外面等分多钟，才听到里面传过来脚步声。
门被打开，章丘瞪着眼睛，“你来干嘛啊。”
“怎才开门，你在上厕所啊。”闵灯看着他笑。
“再说，其实早有这想法。餐厅工资是不低，但架不住芬芳女士这个病霍霍着，每个月三分之二都投进去，钱都存不下来。没存款不行啊，总不能以后给方湫住那套老房子吧，她不嫌弃，都觉得磕碜。”章丘见闵灯捏着拳头不说话，知道这是生气。
想想又安慰：“不是跟你说过想自己开个店吗。这也算是为开店做准备，那个朋友挺靠谱，真。”
闵灯朝前走两步，盯着章丘不知道该怎说。
绕着客厅转个圈，他攥紧自己裤腿，这才开口，声音哑，“你怎……直没跟说……”
“……好多天前就想跟你说，就是怕你担心。”章丘扯着他胳膊，让他坐下，“你这胆子还没章老太太那个得心脏病胆子大呢，这还不是就怕吓着你，才直没跟你
“没有。”章丘想想，低声说，“方湫今年大学毕业，她爸要送她出国。”
“啊？”闵灯怔住，“那——”
“有哥们儿，准备跟他走趟，去沿海那边儿弄点事做。”章丘说很快，生怕自己后悔样。
闵灯张张嘴，真愣住。
章丘这些天不跟他打电话就是因为这个，章丘瞒着他把行李都已经收拾好。
“没有啊，刚躺着睡着……”章丘没笑，不仅没笑，还心虚摸摸鼻子，“你怎看着像是长高。”
“长高点。”闵灯回答完，又蹙着眉打量几眼章丘。
章丘脸色看着很差，胡子也没剃。
“行。”章丘看他那样子就知道瞒不住，叹口气道，“别瞎看，进来在说吧。”
跟在章丘身后进去，闵灯看见屋内情况后，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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