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应该,是因为根本看不出原样。其实模样没变,但皮肤白得惊人。
他鼻尖其实有颗痣,眼角也有处小时候磕浅疤,但镜子里他却什都没有、切常人会有细小瑕疵,都没有。明明是他脸,却仿佛是另个人,眨不眨幽幽地看着他。
在这样深重昏暗环境里,真是闹鬼好苗子。
“这是什?”夏樵
夏樵哭到半,没明白他意思:“嗷?”
闻时说:“让你看次。”
没等人反应过来,他就低斥道:“眼睛闭上。”
夏樵下意识照做,接着他便感觉闻时重重拍下他头顶,然后是两肩。他眼前忽然有些微烫,伴随着燃香味道。
绕三圈后,烫意又远。
这声音……
夏樵手指发着抖,鼻翼翕张。好几秒才瞪着眼睛转过头,就见闻时手捏着打火机,手钳着他胡乱抓挠手,大有种“再动就放火”架势。
空气凝固好会儿,夏樵才终于意识到,刚刚站在香案边声不吭点蜡烛,就是这位祖宗。
搞明白这点,他劫后余生,眼泪都下来……
真哭。
内,正对着沈桥寿盒香案,上哪看见月亮??
那他看见光是……
夏樵干咽下,重新睁开眼。就见半张苍白人脸浮在香案边,静默无声地点着红蜡烛,那豆火焰无风抖下,发着灰绿色光。
……操……
夏樵头皮炸,从沙发床上滚摔下来,却没有声音。
“睁眼。”闻时说。
夏樵有点怕,但还是睁开眼睛,然后他就傻。
眼前依然是沈家客厅,摆设没有任何区别,但色调和轮廓都泛着青灰,有种说不出诡异感。
更诡异是,他瞥到不远处穿衣镜。差点再次尖叫起来。
镜子里映着两个影子,应该是他和闻时。
闻时拧着眉心,先警告句“再叫把你扔出去”,然后摘他嘴里那团白麻孝布。
夏樵哭着说:“哥,指着你壮胆呢,你怎亲身上阵给闹鬼啊,好好睡觉不行吗?”
“……”
闻时又把布塞回去。
他把夏樵拎起来,忽然没头没尾地问句:“你想不想知道,别人总说你干干净净是什意思?”
天旋地转间,他想摇醒陪他守夜几个大爷,却发现那几张临时铺位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身影。
就好像他从来都是个人睡在这里。
夏樵差点没疯。他连滚带爬要站起来,腿却点儿没劲。
他连蹬几下!挣扎间,个冰凉东西突然轻拍下他后脑勺。
夏樵“嗷”开嗓,便再没断过气,像被万只脚踩过尖叫鸡。直到他嘴被人强行塞东西,个冷冰冰嗓音在他耳边说:“你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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