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道并不浓,若有似无,却让人很不舒服,就连闻时绷住脸。
后面跟过来“周大小姐”更是直接“呕”声,退开好几步,步步都踩在夏樵脚上。踩得夏樵脸都绿,把推开他。
“什玩意儿啊这是。”周煦骂骂咧咧。
闻时头也没回,低声道:“血。”
泡过又沤很久血。
“为什这说?”他转脸看过来。
“没什。”闻时答道,“突然想到就问。”
谢问点点头。
他目光落在远处某个虚空点上,过片刻,才笑下对闻时说:“不认识,不然多少会留点印象吧?”
这话其实不无道理,除最早时候些事、些人闻时想不起来,别他都清清楚楚。
笼内封闭空间很危险,人多还好,如果只有个人,很可能会让自己长久地被困其中。这点他当然知道。所以他早早留后手,并不是冒冒失失往里闯。
谢问“哦”声。
他神色与平时无异,好像已经把之前不高兴抛诸脑后。
他没再多说什,闻时自然也不会补充。两人沉默着往前走,带着种微妙僵持感。
周煦和夏樵没什脑子,但敏感。他们感觉到莫名紧绷气氛,没敢跟得太近,就那隔着五六米缀在后面。
让人有些意外,因为他们其实还没熟到那个份上。
***
老太太拄着尖钩走远,谢问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闻时看着他背影,皱下眉,大步流星赶过去。
“干嘛这急?”谢问朝后面黑洞洞长廊看眼,“你不会怕黑吧?”
周煦:“呕——”
看着最虚弱矜贵谢问,居然是最适应那个。他脸色点没变,也没屏住呼吸,好像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
而他忘记那些人……早就不在。
旁边忽然响起笨重拖拽声,闻时转头看过去。
老太太来到自家店门口,从店里拖出个厚重皮椅来。
那皮椅长得奇怪,乍看像办公用,底座却是个厚疙瘩,连个滚轮都没有,拽都拽不动。
它在地上留下锈蚀拖痕,棕红色,慢慢渗出股难闻气味。
那两个人不说话,他们也莫名不敢出声。
整条回廊都陷在沉寂中,只有尖钩杵地声音缓慢、拖沓地响着。
过好会儿,闻时忽然开口,嗓音在夜色下显得低而清淡。
他说:“是不是以前认识你?”
谢问步子顿,半垂眸子极轻地抬下。
滚。
闻时心说。
他抿着唇没吭声,只是放缓脚步,同谢问起跟在老太太身后。
走会儿,他才开口道:“进那家店时候,就已经把棉线勾在门外。”
他依然蹙着眉心,因为觉得向人解释这种事有点……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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