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樵看看老毛,懵:“怎认?”
他哥冷静地说:“尝下。”
夏樵:“???”
夏樵:“……”
噢对,他差点忘,他哥靠吃谢问为生呢。
闻时拧着眉转回头,果不其然,又看到两个谢问。
“……”
沈曼怡小姐可能跟某人杠上。
有上次两句话直接被拆穿教训,这次沈曼怡学得更像,不论是说话语气、神态还是动作,几乎滴水不漏。
夏樵他们背抵着镜面墙,看看左又看看右,下不定论也不敢动。就连老毛都有丝丝迟疑。
框里装裱着块漂亮织毯。这画框卡得很紧,拿出来都难。夏樵居然从它背后抠出张被人塞在这里照片。
这是张黑白合照,受过潮,被人撕过又拼上。四分五裂痕迹交错蔓延,左上角还缺大块,以至于边上几个人都没有脸,像是脖子以上被人齐齐切断。
即便是完整那几个,也磨损得厉害,只剩个大白脸盘,鼻子嘴唇都看不大清,眼睛也只剩下黑点。
闻时把照片翻到背面,裂缝被涂浆糊纸封贴着,纵横交错。在那之间,隐约可以看到行批注,字被纸挡,不全,但可以拼凑出原句——
与蔡妈妈、齐叔、曼殊、曼珊、李先生、曼怡、峻哥在家门前合影,等爸爸妈妈回来可以再照张。
夏樵脸木然地想。
“他什下
大东本来还想推老毛出去认人,看老毛神情,当场便生出丝绝望。结果他转过头,发现还有个人没有往后缩——正是沈家那个大徒弟。
“干嘛?你能认啊?”说实话,大东十分怀疑,毕竟总跟着谢问人都没有完全把握,“记得日记里说过,认错要永远陪那个什沈曼怡玩,有可能就辈子困在这个笼里。”
辈子困在笼里对任何个判官来说都是件可怕事。大东觉得这个提醒相当有分量,谁知沈家大徒弟只是“哦”声。
倒是夏樵被唬住,担心地叫声“哥”。
结果他哥头也不回地扔句:“没事,能认。”
这句应该也出自那个小少爷之手,单看批注笔划,平和认真,但跟撕扯痕迹放在起,就有种诡异分裂感。再想想这位小少爷用同样认真笔触写日记,令人不适感觉就更强烈。
“好变态啊。”孙思奇没忍住说句。
“先收着,没准有用。”谢问淡淡嗓音从后面传来。他不爱跟人挤,向来不远不近地站在人群外,但他个子高,该看都能看到。
夏樵点点头,把照片揣进口袋里,刚塞好,就听见几声闷咳。
众人反应两秒,动作同时凝固,因为闷咳声跟刚刚说话声并不在同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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