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转头就冲屋里说:“大东,你牵着又走远,是不是傀线有点控不住?
孙思奇:“那顶上应该有个帽子,所以就很像个人站在那。”
众人虚惊场,放松下来。大东带头在屋里翻箱倒柜地找起日记残页,这项工作本来没什难度,但是他牵着“谢问”不着调,总是走着走着就距离他很远。
他人都进门,“谢问”还在走廊外徘徊,像个特别容易上天风筝,拽得他手都疼。
真谢问倚在门边看戏,看着沈曼怡顶着自己模样远远站在走廊角。可能是其他人不在,也可能她被大东会儿勒下、会儿勒下,弄得快疯。她扶着墙,以种“暗中观察”姿态看着这边。
“你是不是特别怕这个房间?”谢问说。
屋内整洁得像个样板间,没有什人气,看得出来很少有人在。钢琴、沙发以及些容易落灰装饰柜上封着白色麻布罩,防灰尘。但是蜡烛灯粗略扫,实在很像灵堂。
“操!”周煦忽然叫声,转头揪住夏樵。
夏樵衣领差点被他扯垮,连忙捞下说:“怎?!”
“人!”周煦指着个角落。
闻时举着蜡烛灯扫过去,就见那个墙角直挺挺地站着个人形东西,裹着防尘布。
是真谢问,力道就得有所收敛,傀线也能扣太紧。否则他走着走着,线上就只剩下断手。
但扣松又真很奇怪……
谢问垂下手时候,缠绕傀线顺着他手臂往下滑些,半松不紧地搭在他突出腕骨上。
闻时:“……”
论敏感,傀师里面他可能是祖宗。
沈曼怡:“不怕。”
“会不会这里就是你在地方?那两块地毯有换过痕迹。”谢问又说。
沈曼怡:“不是。”
“那你走过来?”谢问又说。
沈曼怡依然倔强:“不走。”
周煦他们又叫着抱成团,根本不敢看第二眼。
闻时被他们叫得头疼:“那是衣架。”
“衣架?”周煦将信将疑地扭头去看。
大东脸上刚恢复血色,立刻马后炮道:“对,你再仔细看看呢?那玩意儿最起码两米,正常人谁有那个个子。”
夏樵他们松口气:“也是。”
余光里,谢问正垂眸看着自己腕上傀线,不知在想些什。良久之后,他抬眼似乎想开口。
却被闻时抢先:“走。”
他声音很冷淡,素白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更看不出他正经受着傀线困扰。
在不知情人眼中,只会觉得他水平不怎样,跟线之间联系太浅,所以牵着个人还这冷静。
他们路搜到最大那间房。看房内布置和衣橱里东西,这个房间应该是沈家主人,沈先生跟他妻子所住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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