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什状?”谢问沙沙脚步声从客厅那边拐过
“你还难受吗?水烧好,直温着呢。”大召说。
尽管印象并不算很深,她趴在门边探头探脑样子,还是让闻时恍然回到松云山。
原来谢问身边看着热热闹闹,总跟着这个或是那个,倒头来却没有个是人。
“们能进来吗?”小召说。
闻时嗓子还有些哑:“为什不能?”
闻时抬起头,谢问脚步顿下,回身看他眼,举举杯子说:“去给你倒杯水。”
接着沙沙脚步声才走出门去。
“你醒吗?”
“终于醒啦?”
两个脆灵灵声音忽然响起来,闻时望过去,就见大召小召两个姑娘扒在门口探头探脑,个脸圆些,个脸尖些,表情却如出辙。
之后,他跟尘不到之间再没什亲近往来,举手投足间总隔着几分克制距离。
就连趣事都寥寥可数,乏善可陈。
他压得太深、躲得太远。在尘不到眼里,可能就是个幼时惯于依赖、大又忽而生疏徒弟吧。
如此种种,闻时同样记不得。
“头还疼?”谢问嗓音淹没在潺潺雨声里。
“老板不让,嗷——”小召咕哝句,被大召掐把,“——进。”
闻时愣下,才反应过来她口中老板是谁。
以前也是这样,其他徒弟不舒服,都是大召小召撸着袖子忙前忙后,他却是个例外。
因为他体质特殊,身体里藏着太多东西,每每不舒服,都不是简单头疼脑热受凉伤风,必然会伴随着那些浓稠尘缘反扑。
每次都是尘不到亲自来,而大召小召包括老毛,都只有在窗口鸟架上扒着看着份。
闻时以前就觉得这两个姑娘有几分奇怪,现在倒是清楚缘由——她们都是傀。
松云山上好几个孩子,尘不到又常会出门,不能时时照顾着,后来便捏对傀,就是大召小召。
但闻时对她们印象并不算很深,也许因为她们不像金翅大鹏样,时时站在他肩头,小时候每段回忆,几乎都少不那只鸟影子。
大召小召更多是呆在山里,平日就是照顾吃住,并不是直都在。偶尔有哪个徒弟生病,她们才会出现得久些,烹药熬羹。
以至于她们只要看到有人身体不舒服,就停不下手。
房间里灯亮许多。闻时手指依然搭在后颈上,毫无目地揉摁着,目光就落在谢问脚边影子上。
看着他,又错开他。
“不疼。”闻时应句,声音含着困意微哑。
他从谢问身边收回视线,舔下发干嘴唇。
然后就听见床头什东西轻磕下,他偏过脸,就见谢问拿起柜面上玻璃杯,直起身来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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