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前几天。”周游说。
“你爸最近忙着追
呢，没空理你。”燕青说，“你好好玩儿。”
“不是玩。”周游说。
电话那边沉默
会儿，“不管你多抗拒你爸给你定
那条路，你也不能打伤家里保镖，你记得给他们道歉。还有，南方那边太远你知道吗。你追求自己想要人生，支持你。但你做出这些事情，是
“大哥今天不打？”小油头递过毛巾，自觉把称呼换成大哥。
“嗯。”周游接过毛巾擦把头，“下次过来还找你，伺候不错。”
“勒！”小油头有种被认可开心感。
直到等人走远，他才想起自己是个拳击教练，不是太子身后太监。
拳击馆冲澡地方宽大，还没什
人。热水兜头冲下来时候，周游长出大口气。
他想干这事儿很久。
连绵不绝沉闷呯声和因为速度过快拉起风，小油头被吓倒退好几步。
周游这会儿眼里只剩下前面目标，随着力量压迫和输出，他后背直绷着那根筋，终于拉开。
出拳速度越来越快，他眼睛也越来越亮。
周游小时候因为对这个感兴趣，从小基本按专业学习。
休息间换衣服，绑好拳套，跟着小油头进训练场。
他挑个速度袋面前站着，开始进行最基本热身。
“哥对这个有兴趣啊，这个速度袋是提高咱们个手眼协调能力，就算是老手都不好控制啊。”小油头见他年纪小，出手又阔绰，把他当随便玩玩公子哥指导，“咱们先打沙袋，沙袋提力量。”
周游没听他讲话，热身完毕，拳套相碰，往后拉步。
微微低头。
冲完澡，换好衣服。
兜里电话响起，周游拿出来刚想挂断，看着上面显示联系人。
沉默会儿，周游坐下，仰着头贴在冰冷墙瓷砖上。
接电话：“妈。”
“跑？”燕青声音很哑，长年累月抽烟抽。
他妈甚至请好几个拳王过来跟他玩过，他最快速度分钟能出200多个拳。
虽然够不着顶尖，但也足够震慑这个不怎专业拳馆。
小油头彻底闭嘴，也不再提指导，默默跟边儿上站着，递块毛巾，递瓶矿泉水。
周游热身完毕，接着挑个吊着大黑皮沙袋开始死磕，直到绑着绷带小手臂隐隐作痛。
周游这才想起医生叮嘱话，拧着眉，喘着气，慢慢停下来。
站在沙袋前，他眼里就燃起团火。
突然间，圆头圆脑速度袋突然开始扭曲，张牙舞爪慢慢变成他爸脸。
叼着根雪茄朝他大吼着：你就必须按照路子来走！
走你大爷！
周游出拳，拳打在他爸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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