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句。但用
却是陈述句语气。
霍尔点下头：“是。”
路莱若有所思地垂着眼，用大拇指蹭过自己手背上那片皮肤，仿佛要将上面残余幻影拂去似，突然，他似乎想到什
似，轻轻地笑
声。
他笑声低沉而短暂，迅速地消散在空荡荡房间里，霍尔几乎怀疑是
所谓“佣金”。
戈修带上他曾经船员，驾驶着那艘早已被修好，却直停在机舱内星舰，然后就这样离开。
他离开就像他到来时那突兀。
不带走任何奖赏，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仿佛阵无形风，呼啸着席卷而来，然后又在苍茫线天际消失无影无踪。
路莱目光再次落到自己手背上。
路莱突然沉默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沉甸甸寂静，稍微大声点呼吸都仿佛变成件多余事，没人敢发出声音，只敢同样保持着沉默。
终于，路莱抬起眼眸，问出那个从他醒来瞬间开始，就停留在唇畔舌尖问题：
“戈修在哪？”
他话音刚落，空气中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仿佛无形弦在缓缓地绷紧，下秒就会断裂。
浪潮。
他们统治风雨飘摇，即将到来全面垮塌已经没有任何悬念。
路莱冷静地听着属下汇报，时不时下达两个相应命令，从出兵，决战，攻陷都城，到授勋，抚慰，甚至战后重建。他言语简短而有力，直切主题。
每个人都带着极高崇敬听着他指示，在随身携带光脑上飞快地记下份份概要。
不会有人比他们更清楚，眼前坐着男人是谁——
那片皮肤仿佛还残余着鲜明触感——冰冷而柔软唇轻轻地压下，粗糙，带着干涸死皮，蹭过皮肤时带来羽毛扫过般微痒。
蝴蝶终于还是飞走。
霍尔观察着路莱表情，大着胆子开口说道：“利维坦号定位系统主舰有权限远程开启，如果您需要，属下现在可以派快舰去追——”
路莱扫他眼，视线里情绪很淡，但却成功地让霍尔下意识地噤声。
他收回目光：“所以，第二医疗研究中心没有困住他，嗯？”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垂下头，仿佛这样就能从路莱如有实质视线中逃脱。
终于，霍尔深吸口气，小心翼翼地说道：
“戈修他……他走。”
戈修兑现他承诺，他将路莱完好无损地送回到主舰之上。所以，霍尔兑现他。
利维坦号。
路莱·希维尔。
曾经联盟战神，未来帝国皇帝。
在接下来三个月内，他将会带上崇高荣耀冠冕，手握无上权柄，走上星际至高之位。
万众瞩目，众望所归。
——“未来路已被扫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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