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修手指冰冷而镇定,缓慢地沿着他下颚弧线路向后滑动,仿佛某种柔软冷血动物,轻缓而无声地钻入他衣领,落在腺体所在那片敏感肌肤,温柔地抚摸着。
他唇凑近珀西耳边:
“这意味着有经验——知道该如何把它取出来,并且如何在这个过程中制造最大痛苦。”
戈修稍稍退后步,眼眸微侧,薄薄唇角挑起甜蜜纯善微笑:
“——你似乎很在乎它,对不对?”
他垂下眼睫,声音轻柔低缓,仿佛温柔耳语:
“你想知道腺体出什问题,是吗?”
珀西惊恐地瞪大双眼,无法摇头,无法点头,只能呆呆地注视着眼前少年。
只见少年侧过头,手指将衣领掀开,露出修长脖颈和颈窝——漆黑狰狞伤疤犹如丑陋虫子般趴在他后颈上,显得格外突兀而可怕。
珀西窒息地注视着戈修,他视线被那道伤疤全然占据,再也无法,也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慢,每步仿佛都踩在心脏跳动节拍上:
“你们好像永远不知道什叫适可而止。”
他轻柔地说着。他声音中有种沉而冷特质,语气里带着浅淡倦怠,似乎对眼前切感到厌烦似。
珀西猛然愣。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股无形压迫感犹如山崩岳裂般从头顶盖过来,以种绝对强悍碾压姿态死死地将他摁在原地。
珀西剧烈地发着抖,瞳孔因恐惧而缩成针尖大小,再也没有刚才嚣张气焰,对方身上弥散那种冰冷杀意真实到可怖,令他根本无法挪动哪怕半点。
戈修兴意阑珊地收回手,拍拍他脸颊,说道:
“乖点,知道吗?”
他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开。
那股强大而沉重压迫感骤然消失,珀西感到双膝软,顿时跌倒在地,他抬手按住自己隐隐作痛喉咙,因自己刚才狼狈表现而感到羞愤和耻辱。
少年漆黑眼珠微动,从睫毛下注视着他,薄而艳丽唇勾起个弧度:
“战场上发情实在是太碍事,所以把它挖出来。”
那双漆黑如渊眼眸深处闪着点妖异而邪恶光芒,犹如诱人堕落恶魔,以残忍为乐,令人从骨子里感到恐惧与战栗: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吗?”
珀西无法动弹,冷汗涔涔。
珀西眼瞳惊恐地紧缩,他张口想说些什,但是唇舌却仿佛被沥青黏住似,半点都无法移动——
怎可能?
艾瑞斯精神力什时候变得那强大?
珀西感到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仿佛胸口都被块大石死死地压着,那种原始恐惧感从心底升腾起来,令他四肢都开始微微地颤抖。
戈修在他面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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