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修换完衣服，然后兴致高昂地离开
阴云密布，气氛低迷
片场。
他刚刚走出影视城大门，就被堵在门口
群娱记围住。
个个话筒正对着他脸，挤挤挨挨地怼到他面前。
无数嘈杂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男声和女声重叠交杂，吵得不可开交：
“路南路南！你对自己被包养爆料有什
看法？”
导演对这个其实还是很有自知之明。
而这位虽然最近在网上被黑很惨，但是被骂也是流量啊！
要知道，黑红也是红。
他就指望着这部剧拍出来被骂波，赚些点击量好交差呢。
导演拍拍戈修肩膀，有些无力地说道：
“——路南，你过来。”
导演在远处喊道。
戈修放下整理袖子手，向着声音传来方向走过去。
导演将戈修拉到旁，面色复杂，欲言又止。
终于，在斟酌词句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小路啊……
知道最近你遇到不少事情，状态……”
三个小时后。
导演将手肘撑在大腿上，崩溃把脸埋进手掌内，绝望地陷入沉思。
他是个专拍劣质网剧导演，对于剧情质量和演员演技从来没什太大要求，基本上得过且过，捞波就走。
但是……他从业十多年以来，还真没见过这烂演员啊！
站位站位不会，镜头镜头不找。
“你今天早上衣衫不整离开酒店是因为陪什人吗？”
“你是同性恋吗？”
“据说你因为赌博
“……你去吧。”
戈修愉快地点点头，然后毫无心理负担地转身离去。
今天涨很多知识呢！
站在镜头前背背台词就好——嗯，还不能直视镜头，也不能直接背对镜头，也不能直接直往下背台词不给对方回应时间。
这看来，演员这个职业还是蛮有趣嘛。
导演梗下，然后用极其勉强声音继续说道：“……可能不太好。”
他深吸口气，继续说道：“这个……也不怪你，给你放个三天假，你好好琢磨下这个角色，好吧？”
青年点点头，态度诚恳：
“好，谢谢导演。”
注视着眼前脸无辜青年，导演感到越发头疼——他不是不想换人，主要是他现在拍这部网剧成本太低，愿意接这烂剧演员实在是太少。
台词倒是记字不差，但是表情和肢体动作都僵硬仿佛是背后有个开关键机器人，台词记得清二楚有什用！
导演木然地放下手掌，有气无力地喊道：
“……休息十分钟。”
拍摄停止。
所有演员都瞬间面露怨气，反倒是作为罪魁祸首路南置身事外地松口气，仿佛终于从持久折磨中脱身出来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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