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于穿梭不息
人流当中，宽松款式校服仍然遮挡不住他肩宽腿长，面容线条深刻凌厉，微垂眼眸漆黑晦暗，犹如深不见底井，看不出什
多余情绪。
冰冷金属项圈套在他脖子上，反射着微微冷光。
人群下意识地从他身边绕行，仿佛遇到礁石而分流河水。
沈薄衍神情平静，单手插在口袋里，仿佛刚才问只是
个再平常不过问题。
——
“好，谢谢老师。”
十分钟后，他抱着大叠厚厚参考书走在
走廊里，艰难地在拥挤走廊中穿梭着，穿着校服学生从他身边川流般经过，熙熙攘攘喧闹声在耳边充斥着。
戈修将参考书底搭在旁栏杆上，活动下有些发酸手指和肩膀，喘口气。
他低头注视着眼前厚厚摞书，开始认真思考。
要不直接转身走人算。
他拧开保温杯，喝口水润润喉，然后才大发慈悲地说道：
“行，去上课吧，有什问题
再找你。”
……可终于结束。
戈修隐蔽地舒口气。
将书包背回背上，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每个地点，每个时间点，全部有据可查。
无论是病历还是诊疗记录都是真实，根据上面联系方式，他们甚至可以和陈子严主治医师通话。
童叟无欺，如假包换。
戈修放下笔，将被填满表格递还给班主任，脸上表情乖巧无辜：
“老师写好。”
反正自己在这个世界里，也根本不准备当个做作业好学生啊！
正在这时，混乱嘈杂背景声中，个低沉声音响起：
“要帮忙吗？”
戈修猛地扭头，看到个熟悉人正站在几步之遥，垂眸注视着自己。
沈薄衍。
他刚刚将手搭在门把手上，就只能背后传来班主任声音：
“等等。”
戈修动作顿，不动声色地扭头向背后看去：“还有什事情吗？老师。”
班主任抬手指指放在墙角张桌子，上面叠着大摞卷子和参考书，说道：“这些是你缺勤期间落下各科作业，等下走时候带走，以找同学问问进度，如果有什不懂可以随时来办公室问老师。”
“……”戈修沉默瞬：
班主任接过表格，简单地扫眼，然后将它放到抽屉里。
他掏出另外份表格，仔仔细细地盘问着戈修。
戈修对答如流。
班主任问完例行问题之后，开始为他苦口婆心地讲着最近形势复杂程度以及危险性，然后又递给戈修几本写着学校最新出炉规章制度小册子，同时还附赠冗长而拖沓讲解与忠告。
办公室外铃声响又停，停又响，班主任才终于意犹未尽地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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