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修咬着不放，在对方
指关节上磨牙，喉咙里发出模糊声音：“呜呜嗷。”
不放。
谢时黎声音中压抑着
点低沉沙哑色彩：
“……你这样
没法开车。”
“呜嗷嗷。”
“脏。”
不知道为什
，他本能地不想让他丧尸尝到别人味道。
戈修呆愣
秒，再定睛看去时，自己手指上残留血迹就已经被擦干干净净——其实，其他人味道闻上去依旧干干巴巴，他只是想试试，如果那滴血在储备粮身上待久会不会好吃点呢？
结果没想到，还没有尝到，就没。
他愤怒。
封闭空间内，谢时黎身上血腥味显得越发清晰。
他扭头向着坐在驾驶座上谢时黎看去。
男人专注地凝视着眼前道路，侧脸线条朦胧在车窗外照射而来微光中，几滴尚未干涸血迹残留在他脸颊上，散发出异能者血液独有气味。
戈修眨眨眼，突然探身过去，伸出手指在他脸上抹下。
原本稳稳开动车子在道路上突然转“S”型。
不是杀人，就是被杀。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罢。
戈修转过身，向着在车边徘徊号二号三号四号招招手。
四只丧尸听到召唤，乖乖地围拢到他身边来。
在谢时黎离开这段时间里，它们也并没有闲着，而是在戈修指挥下，以车辆为中心，拦截从周边路过丧尸，熟练地剥除晶石，放到背包中储存起来，短短三个小时，马路边就堆起堆丧尸尸体。
不放。
坐在车子后座上四只丧尸面面相觑，试图用眼神
储备粮不能吃也就算，储备粮身上其他血液怎也不能尝尝？
戈修张开嘴，啊呜声咬住谢时黎指关节。
道路上，那辆已经渐趋平稳车辆突然猛地又拐出个巨大扭曲弧度，歪歪扭扭向前开去。
谢时黎声线骤然紧绷：
“你……松开。”
谢时黎扭头向着坐在副驾驶上戈修看去，只见他正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自己指腹上沾染着猩红血迹，然后张开嘴，似乎想要舔舔看样子。
他心里惊。
立即知道鲜血来源。
谢时黎皱皱眉头，空出只手，抽出张车内抽纸，将对方指尖鲜血匆匆擦掉——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用时不过短短数秒。
他收回视线，目光再次定格在眼前道路上：
谢时黎打开车门，戈修也有样学样，伸手拉开车门，坐回到副驾驶上。
紧接着，号二号三号四号再次委委屈屈地在后座上挤成团。
谢时黎熟练地打火发动。
在晨曦蓝灰色雾霭中，停在路边越野车缓缓开启，沿着笔直而荒凉道路向前开去。
戈修嗅嗅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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