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和萧问水同时说：“云秋。”
医生
眼光在二人之间打
个转儿，没说什
，写姓名之后又问：“班级？最近没好好吃饭吧？”
这次云秋还没来得及回答，萧问水就说：“他高三三班，平时是喜欢把零食当正餐。”
医生这次没听他，他停笔问云秋：“你高三几班？”
云秋小声说：“是三班，也是二十七班。”他们学校艺术班编号都在二十之后，医生
听就懂：“哦，艺术生？那你两个班主任都要通知到，这里写下班主任名字吧。”
执意要从他掌控下脱身，ID卡挂在床边铝合金钩。云秋动作是这样急，整个人拖得身后病床支棱晃动下，紧跟着眼前又是阵天旋地转，脑子嗡嗡声，往后退步，被萧问水猛地上前接住，声音压低，微微有点恼火意味：“云秋，听话。”
他不要他，还要他听他话。云秋愤怒和抗拒情绪在这刹那达到顶峰，像是又回到那天公交车站前滂沱大雨中，他挣扎得更加厉害，叫道：“你走开！走开！不要你管
事情！你走开！”
他反抗动作是如此之剧烈，碰翻另边输液架，造出阵惊天动地动静。
萧问水脸色有些灰败，他紧跟着放开他，退后步，然后勉强露出个微笑：“没有别意思，云秋。你现在需要躺下来休息，不要激动。”
云秋没有理他，他看见自己小书包放在床边，立刻就像护食小狗样冲过去抢过来，准备往外面走。
萧问水反而顿住。
他也是在星大附中上过学人，同样是艺术生考上星大，不会不清楚艺术生班级编排方式。此时此刻他想起来，云秋确是在他讲座上晕倒，他今天回来后讲座只面向星大附中艺术生。
云秋背着他偷偷转艺术生？
云秋和画画这听起来像是完全八竿子打不着人和事。云秋虽然小时候偶尔会写写画画，但是他对画画感兴趣程度，就和他嚷嚷着要医生给
还没跨出这道门，他就被个穿着白大褂校医推回来：“回去回去，怎回事儿呢刚这大动静？你走什走，葡萄糖都没挂完，这就想跑？学校报销医疗费又不收你钱，别人想打针还没这待遇……问你们呢，给输液架碰翻咋回事儿啊？你自个儿拔针头？”
云秋低着头不说话。
萧问水说：“没什，您正好来，给他查查体温吧。”
医生训人厉害，不过这个时候看见云秋脸色不好，也不说他，只是勒令云秋重新回到病床上去躺着，他个人拿着病号单在那里刷刷地写。
“你刚在礼堂里晕倒送过来，还没来得及给你登记，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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