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确地踩着唐步点,跨过障碍。结果刚走没两步,就听后头声钝物砸地闷响。
金“嗷”地嗓子,坐在地上。
“嘘——!!”唐猛地回头,警告地瞪他眼。
金哀叫戛然而止,硬生生又被他咽回去,“跳过这根倒地树,却万万没想到落脚地方还有圆枝埋伏着,踩得滑……”
唐大半张脸都在供氧面罩里,看不清表情,但十有八九在幸灾乐祸。他挑眉问道:“你坐哪儿?”
楚斯也懒得跟不相干人解释这些,于是敷衍地冲金摆摆手道,“少说话,跟上就行,总不会让你丢小命。”
有这句话保底,金顿时就安心不少,也不再多打听,牵着小拖把细瘦手腕,安安分分地跟在后头。
巴尼堡选址本就偏得很,远离人烟,外围环绕几乎都是未经开发原始林地。
如果没有人带路,进这种林地根本绕不清方向,很可能连伸脚地方都没有。
但即便有唐带路,他们还是走得十分艰难。
楚斯在里头呆时间破天荒短,只2年就出营。
但萨厄·杨比他更短,只呆年。
5681年,楚斯28岁,在萨厄离营前还冲他说句“再见”。那是他们之间极少心平气和不带任何情绪对话,也是最后次那样对话。
两年后,训练营划归到安全大厦之下。
再两年后,他们分崩成对立面,萨厄·杨被全球通缉。
金瘫着脸道:“坐在倒在地上草茎上,觉得大概是要
金边拨开人多高枯草,边嘶嘶地抽着气,“这些草茎上全他妈是刺,现在左手握拳能完美伪装成刺猬。”
“可惜,现在根本找不到刺猬这种东西供你伪装。”唐跳下,跃过地上某个路障,回头提醒道,“看着点脚下。”
“瞪瞎双眼也看不清。”金没好气道。
楚斯抬头望眼,枯枝败叶缝隙之间,遥不可及又近在咫尺星海从地面这边,铺洒到另边。
像这场黑夜样,不知尽头。
之后整整17年,楚斯再听到各种关于萨厄·杨消息,不是在自己所接任务信息里,就是在总领z.府、军部、安全大厦以及太空监狱发布各种联合公文里。
直到5702年,楚斯因为左半边身体高度毁损,从训练营训练长官位置上退下来。他调入5号办公室做执行员后处理第个公文,就是关于萨厄·杨——
这位跟z.府玩17年猫鼠游戏亡命徒,终于进太空监狱。
这回想,他们这60年人生每个重要节点,似乎都是交错相接,也算是独份孽缘。
不过这其中转变和瓜葛,根本不是两句话就能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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