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无时无刻不在监视。”
江元柔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声嘶力竭
咳嗽声中夹杂着空气和气管摩擦尖锐声响，几乎令人疑心她要将自己瘦小身体内器官都咳出来，她瘦削脊背佝偻着，好
会儿才再次地直
起来。
她用大拇指抹掉自己唇角残留血迹，面容平静，用嘶哑声音说道：
“
这次副本提前开。”
江元柔顿顿，声音中带着难以形容冷静和释然：
声音中参杂着兹拉兹拉声响，断断续续地从不远处屏幕内传来，干扰杂音几乎使得莫奕无法捕捉到她话音，只能模模糊糊地辨认出来些只言片语：
“不要……关注……视频里……什
，而是……之外……”
眼前屏幕骤然黑下去。
右上角时间仍然在继续走着，但是屏幕内却仍旧是片黑暗。
莫奕微微拧起眉头，想起刚才江元柔说，这里能够减弱游戏对玩家控制，但是按照现在情形来看，这种减弱恐怕十分有限，即使是在这里，江元柔仍旧无法将自己得到信息完整说出，甚至有可能……仍然会受到惩罚。
“就在发现……那天，那张纸条上显示日期发生变化，进入副本时间提前个多星期，所以觉得在离开现实世界之前是见不到你从副本中回来，而且……更有可能再也出不来……”
莫奕愣愣，他记得，自己在上个副本经历时间格外冗长，足足有九天，即使是按照比例投射到现实世界也仍然算得上漫长，而在这段时间内，游戏又毫无预兆地将江元柔进入游戏时间提前，是否是刻意防止二人见面交换信息呢……？倘若切都是游戏主观刻意谋划，那——江元柔确凶多吉少。
甚至是……必死无疑。
只听江元柔继续说道：
“……而且，你不需要为死亡而产生丝毫负罪感，并不是因帮你忙而丧命，而是因为无视你警告继续查下
眼前屏幕再次亮起。
江元柔伸手随意地抹掉自己下巴处淌下鲜血，憔悴面色愈显青白，她那血色染红手指微曲放在桌面上，指尖神经质地微微颤抖着，因为瘦而越发显得大浅棕色双眸凝视着镜头，她抿抿自己有些哆嗦嘴唇，开口说道：“之所以用如此复杂方式让你找到这里来，来是……你说自私也罢，过度保护也罢——不希望元白被扯入此事当中，二来是，如果不用这种方法，根本无法将任何讯息传递出去——”
她紧紧地凝视着屏幕外莫奕，艰难而缓慢说道：
“你要小心，不要说，不要想……”
江元柔声音中再次被混入杂音，但是莫奕仍旧辨别出她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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