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打扮了,以前还挺好看的,可你把头发剪了之后再这样就有点怪怪的。”客人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严晰一愣,拢拢衣领,不自在地说:“是吗……”
“嗯,还是看得出是男人。”客人想了想,问,“老板,你是不是被人甩了?”
严晰恶狠狠地瞪了那个人一眼。
那位客人缩了一下脖子,说:“被甩了就死缠烂打啊,我觉得你应该很在行。”
一路上,都有人在看他,严晰知道,他们在疑惑他的性别。
到了酒吧,店员看见他这个样子,个个都欲言又止的样子。
一整个晚上,他都处在神游的状态,那封信在这一天的时间里,被他反复回忆,几乎都会背诵了。
他举头看看四周,发现连个抒发心中郁结的对象都没有。
那些在这里寻找爱情的人们,都已经各奔东西了。
难道蒋云舟把那只带走了?他看着盒里的那只戒指,拿下来,往自己手上套,发现大了一圈。
……那本该属于自己的那一只呢?
他蹲下身,往柜子底下看,找了一圈,没有找到。
他直觉蒋云舟既然丢弃了一只,就不会把另一只带走,更何况那一只应该小一号,他自己也戴不了。
严晰在那个角落里找了一个多小时,可怎么也找不到丢失的那枚戒指,最后他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严晰又瞪他:“你懂个屁,人都跑美国了。”
“那就去美国追啊,别告诉我你没钱买机票啊……”
严晰一愣,继而苦涩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而他的爱情却倒退回了零点。
不过没事的,等晚上到美国时间中午了,他就给蒋云舟打电话,告诉他自己的想法,蒋云舟就会回来了。
他这么对自己说,还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但在别人眼里,他一晚上都不在状态,店里的客人们看到了,有相熟的客人走上前来,问他:“老板,你怎么了?”
严晰不动声色地说:“没事。”
他看了看手里的盒子,仅剩的戒指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泛着银光,仿佛是控诉。
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掀翻了茶几。
上面的杯子以及装饰用的花瓶跌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大得吓人。
他看着地上的水渍,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是蒋云舟的家,他没有资格拿这里的家具发脾气。
到了晚上,严晰还是换了一套裙装,去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