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遇看过去，想
想，又把手机页面拿给他看：“打到
。”
“距离五千米。”顾如琢眼睛很利，声音无波无澜，“过来都多长时间，你
这声音不轻不重，像是调笑，却明明白白透着某种锐气与不好惹骄傲。
那些人就吐吐舌头：“哎呀！怎
这狂，帅哥你长得很像顾如琢诶，
们就喜欢你这种有性格，请你喝个酒？”
“不。”顾如琢笑起来，眼角眉梢都和煦生光，招人又勾人，“你们喜欢，不喜欢你们啊。”
路人们：“……”
这人就是有
种本事，很多话他来说，仿佛就变成理所当然，连这种恶劣话说出来，都是轻佻温柔。
淡而柔声音，很有礼貌，也很疏离。
季卿笑：“不是借口吧？你放心啊，老海是们朋友，载你程没事。”
程不遇把手机翻过来，把打车订单界面给他们看：“是真。”
季卿颇为遗憾：“啊——”
后座还有个兄弟企图找程不遇要个号码，被季卿摁回去：“你别霍霍人家好学生。”
“嗨嗨——美女看看们啊。”季卿开敞篷顶，大笑着往旁边看，“要出来玩，下回还是得借他车。”
“你算吧，你信不信顾如琢往那里坐，哪怕是蹬三轮都有大把人上赶着来？”
旁边兄弟酸溜溜，“下辈子也得长他那帅才行。”
这群红男绿女在街边东倒西歪，公交车站边，只有个青年安静地站在那里。
程不遇背着书包，双手拉着肩带，静静地看着手机，手机亮光罩在他脸上，映出他漂亮眉眼。
那群人悻悻然地走过，街面更空。
夜晚风极冷，吹得人眼眶发红，程不遇低头看看司机位置，跺跺脚，原地活动下。
“你真打到车？”他忽而听见车里人问他。
这声音沉而漠然，与刚刚和被人说话语调反差极大。
程不遇时间没意识到他是在对谁说话，抬起眼才望见整个空荡荡街面上，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们车开走。
程不遇继续等车。
但顾如琢车仍然没有动，他停在边上，拉下车窗，像是在找机会抽烟。
程不遇抬起眼，望望。这里男生女生大胆到直接上去敲窗：“帅哥，请喝酒？”
顾如琢点燃打火机，闷着笑：“你们是谁，也配请你们喝酒？”
他们忽而就不说话。这帮子任性随意惯富二代，难得集体保持沉默。
季卿减缓车速停下来，问他：“喂——同学，载你程？”
程不遇视线望过来，他眼睛亮而凉薄，让人看得心头心头跳。
他们在前面挡着，顾如琢车也跟着停下来。
“打好车，谢谢你们。”程不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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