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顾如琢从石亭那里回来，躺在床上，手机屏幕亮着光。
程不遇
直播间仍然黑着，上方浮动着提示：“主播已经32小时没有开播
哦~”
根据粉丝群里公告来看，程不遇之前直播时间都很稳定，每天两小时。
“急死，小程干嘛去，这是热度最好时候！他不赶紧开播吸引流量？”
“他人也没冒泡，不知道，啊，没有他直播下饭日子，
好寂寞。”
*
程不遇合约很快谈好，换人之后，法务部态度好得出奇。
秘书助理是
个女生，谈完后送他出来，咳嗽声：“那个，很喜欢你，你真人比视频里还好看，在首页刷到你翻跳，你要加油啊！”
这个公司年轻人很多，都常常泡在平台上。
程不遇抬眸，露出个微笑：“好。”
们走吧。”他回头对顾如琢说，“其他闲事，就不管。”
顾如琢仍然没动。
他顺着顾如琢视线看过去，望见程不遇坐回冰凉椅子上，戴着耳机，怀里抱着书包，露在外边双手苍白纤细，关节处已经被冻红。
楼因为人员进进出出原因，大门敞开，初春冷风就直接吹进来。
石亭看，跟着也皱起眉——他随手脱下自己西装外套，往他那边扔过去。
就在此时，顾如琢手机屏幕弹出“您有条订阅消息~@程不遇不要葱姜蒜刚刚更新视频哦~”
他指尖没
“还有，”女生追着他走几步，像是知道什
似，尽量婉转地提醒道，“小哥哥你定要把人气续住，生活区本身热度就不高，你只要续住，是完全可以再往上冲波。”
“知道，会。”程不遇眼睛弯起来，眉眼仍然凉薄艳丽，但终于多丝暖意，“多谢。”
这附近是个传媒谷，多家传媒公司、娱乐公司都开在这里，还有星艺、星影几所传媒名校，设施应俱全。
程不遇找学校请几天假，随后租个小舞蹈室，自己购买材料进行布景，随后整天泡在里面。
年度破壁计划报名考核有具体截止时间，对于UP主数据分析，将以截止之时为准。
程不遇被外套砸得冷不丁愣，石亭神情中不快不加掩饰：“你以前也是靠嗓子吃饭人，不知道这个轻重吗，冻坏嗓子怎办？师哥倒嗓时，师父多伤心？”
程不遇怔怔，说声：“谢谢。”
周围人多，又被预约助理领去边登记排号，没人注意他们对话。
石亭摇摇头，回头对顾如琢说：“你看他那个样子，哪里还记得从前。当初就不该让他进北派们，这是个小白眼狼。是吧，师哥？”
顾如琢却没说话，他已经背过身，撑伞踏入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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