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切，他都早知道，不是
？
可为什如今他却是这样
……心乱如麻。
“顾老师？”视频另头，几个制作人见他直不说话，紧张得要死，“顾老师？您有什建议吗？还是觉得都不好，要全部重做？”
顾如琢被这几声唤回神志，他抬起眼扫
下会议记录，几首歌早就播放完，就等他发言。
“不好意思，具体反馈
明天给，今天会议先到这里吧。”顾如琢捏捏鼻梁，声音沙哑。
忽而，他手机上弹出条消息。
消息来自程不遇。
他没给他备注，但眼就能认出来这是他发消息。头像是只傻乎乎圆滚滚雪地狐。
程不遇发来好长段文字。
顾如琢大略扫眼，这长大段写得很客气，中心思想是阐述自己谈恋爱这件事可能引发后果以及对公司影响，以及他应对策略，需要老板批复，也希望老板理解。
有数，你不用担心。已经成年，有什事情，有准备。”
顾如琢握着他手渐渐松开。
程不遇低头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他明天还要拍个彩蛋戏，最近日程安排得很满。
他抬起眼，小声说：“那，师哥，先去洗澡睡觉，你也要早点休息啊。”
程不遇于是绕过他，进房间。
所有人都看出来他状态有些不对，个制作人私发消息给梁静：“顾老师是不是生病？看他脸色像是不太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梁静奇怪道：“不知道，上午看他还在精神百倍地追剧……再就是他身体好得要死，按理说不太可能突然生病啊。今天不好意思啊，明天会催他反馈。”
“没事没事，请顾老师注意休息，们都知道他专
末尾还发个“给老板鞠躬”表情包。
以程不遇平常懒散和敷衍程度，能提起精神发这大堆东西，属实相当不容易。
他其实是个很任性艺人。
顾如琢慢慢察觉——或者说，从高中起，他就渐渐察觉，程不遇到底是任性而叛逆，他想要做什，想尝试什，那就定会去做。不管是离开程家考星传、当网红，或者演戏，他功利心并不强，但目性却极强，没有什能阻拦他脚步。
他熟知这点，所以他不干涉他。
顾如琢移开视线，声音沙哑，有些僵硬：“……随你。”
晚上顾如琢还有工作。
他本身还是好几个剧组项目音乐制作人/音乐监制，今晚上对面剧组几个音乐人发来成品，送给他审，是实时视频会议模式，所有人都聚在摄像头前，紧张等待着顾如琢评判。
梁静在另边给他发送音乐小样，同时帮他进行会议记录。
顾如琢言不发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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