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
……
江世宁这才想起陆十九先前
叮嘱，可惜已经晚。
他眼睁睁地看着陆廿七突然蹲下来，扒在石台上，再也不肯向前迈
步：“
……不走，要回头，想回头。”
他挪挪蹭蹭地转个方向，抬脚便要往回走。后块石台被江世宁给占，他时惶恐急切，直接踩上江世宁旁边那块。
“别踩！”江世宁下意识想拽他把，不过还是没来得及，还差点儿把自己摔下石台。
玄悯略等会儿，直到陆十九和刘老头已经走出三步，才不紧不慢地抬脚。
江世宁和陆廿七也只好跟在他身后。
在边上看着尚且有些惧意，更别说真正站在这石台之上。江世宁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头看眼，就见这石台又高又细，步见方着实窄得可怕，似乎随时有可能从上头栽下去，而这石台下面是幽黑而不知深浅水。水面距离他们脚底，约莫有丈。
只这眼，江世宁就觉得脑中“嗡”声，晕得不行。
他们所踩石台似乎很有讲究，哪块能踩，哪块要避开，全看陆十九带路。
质还是别什
，眼望去，像是列阵般，少说也有上百个。
而在陆十九脚前黑水之中，立着根根细高石台，每个石台顶多步见方，相互独立，它们以某种古怪方式交错竖立，活似高低不同梅花桩，从这头根根延伸出去……
这是他们唯能走路。
江世宁望眼，发现他居然看不到另头边际。
这得多长？！
碎裂石粒从脚边滚过，滚出石台边缘，坠进黑水里。
“噗通”溅起点细小
不过江世宁心中其实颇有些怀疑，陆十九和刘老头离玄悯大约有两丈多远，玄悯真能看看清他们踩是哪个石头？
这样断断续续走约莫七八步后，他就发现更让他犯晕事情——
“怎觉得，这水在上涨？”江世宁声音虚得活似要断气。
“水？！”走在他前面陆廿七当即便是顿，整个人僵，动也不动，“下面有水？”
“别看下面！”陆十九声音从前面传来。
他两腿登时便是软，忍不住转头看向玄悯。
玄悯看着这片地方，眉头微蹙，不知在想着什。因为过于昏暗缘故，除微微凸起眉心，江世宁看不见他脸上神色。
陆十九又叮嘱句：“不用双眼，看是气，比你们要稳当些，所以务必跟紧。这条路不能走得太慢。”
说完，他静静地抬脚上第个石台。
刘老头紧随其后，他常年摇船，脊背有些弓，轮廓佝偻，显出股说不出老态。如此年纪人都不曾吭声，甚至连气都不喘，淡定至极，江世宁觉得自己也没甚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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