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悯不像薛闲样弄不清方向,出门三转两转便到胡瓜巷里。
老板娘说特征果
“这绳结是缠来做什?”玄悯收起薄纸,点点柜面。
老板娘正依照老板话数着铜板,闻言“哦”声,答道:“保平安顺遂福寿结。”
她抬头看到玄悯神色,又补充道:“不常见是不是?这纹样是前些年学,在别处也没见过,但是真灵。儿带着这绳结,挡几回灾,只是绳结总坏。”
玄悯:“从何处学来?”
“石头张媳妇儿。”老板娘说完,又想起玄悯多半不是本地人,解释道:“石头张是咱们县里有名石匠,雕工得,被不少京师里来老爷请去过。他媳妇儿是个手巧,喜欢编些漂亮玩意,从她那儿学来。”
大约没怎出过庙门,对市井物什价格真是半点儿没数。在这县里买间宅子不过才二十多两银子,哪有买三件衣服就往外扔这多钱。
老板默默拎起小铜秤称着银子分量,边指使老板娘给玄悯拨找铜钱。
玄悯手搁在柜面上时,薛闲刚巧看到柜面上绳结。
他盯着那完成半绳结看片刻,用爪子戳戳玄悯,趁着那对夫妇没注意,溜烟爬到玄悯脖颈边轻声道:“意外之喜,你看那绳结,像不像石锁底下雕着那个图纹?”
那石锁着实沉重,总不能带着四处跑动。玄悯便借陆家点儿简陋工具,将那石锁底端图纹拓下来。薛闲在玄悯暗袋里呆久,简直把那处当窝,有点儿什都毫不见外地往里塞,包括拓好图纹纸,以及他在江底卷来那些铁牌。
石头张?
薛闲想到那沉在江下石锁,心说那边也是石,这位也是石,总不至于那巧吧?
玄悯自然也没错过这样巧合,他拿起包好衣服和铜钱,问句:“那石头张住在何处?”
“顺着街往东走,胡瓜巷里,门口堆着堆石料就是。”
徽州府里雕工是出名,不少人专程来找这里手艺师父雕些玩意。所以老板娘不疑有他,痛痛快快就报地方。
好在都是些小而轻巧东西,否则玄悯僧袍都得坠坏。
玄悯从暗袋里摸出那张纸,不动声色地对照番——
纸上纹样像个古怪图腾,圆形,顶上趴着个张着脚虫兽,也不知是蝙蝠还是什,下面是卷云纹。
绳结编织出来效果和雕刻出来毕竟有些差异,乍看并非模样,但仔细辨认番,确实相像。只是雕刻虫兽古朴中透着股子狰狞感,但绳结编出来却颇为圆润,温吞许多。
玄悯和薛闲从没见过这种纹样,甚至已经做好难以查找准备,却没想居然这快就有些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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