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某人越说越不像话,玄悯收目光也不打算再搭理。他正要转身去书柜里再抽几本书册翻找番,结果房子没应答,却有另样东西真应答。
就听阵乱七八糟扑打声从外间传来,由远及近,很快便扑进这间屋子。
众人惊跳,薛闲差点儿下意识要招风将那玩意儿扇出去,定睛看却发现那是只通体漆黑鸟。
这间屋子占两层,所以顶显得很高,即便扑进来只鸟,时也撞不到众人身上。
“这是先前林子里那只?”石头张看见黑鸟,便想起先前差点儿将他们引
薛闲又不动声色地出口气,书页上字再度变得清晰起来。
“你写又怎,来跟显摆你这笔字?”薛闲顺口嗤句,又随手翻两页书。补这句,纯粹是想稍稍掩饰下刚才那瞬间疑心。尽管刚冒头便已被他自己掐灭,但疑心终究容易伤人。小事姑且不论,至少在这种事上,薛闲不希望玄悯生出隙罅来。
他将书册拍在玄悯身前,另只手比个颇为大间距,道:“比起,差这些吧。”
玄悯:“……”
正在搜找墙角石头张刚巧听全这两句,心说:世上竟有如此不要脸人,简直叹为观止。
有问题?”
玄悯:“嗯。”
“有何问题?”薛闲不解。
谁知玄悯淡淡开口补句:“看字迹是所写。”
薛闲:“……”
更不要脸是,那两位有真材实料都在偷闲,居然让他个勉强算年迈中老年人同个半瞎寻找屋里蛛丝马迹,这他娘跟谁说理去?
玄悯既然将书毫无遮掩地摊给薛闲看,那自然心里是有所准备。但他怎也没想到,薛闲会是这种反应。
他平静目光倒是没起波澜,只是沉沉看薛闲许久。
薛闲瞥他眼,嗤道:“仅凭着本书,能推断出个什?你喊声,看这屋子答应不答应。”
玄悯:“……”
薛闲心里先是咯噔下,转而便变得十分复杂。方面,玄悯这样毫无掩藏态度令他十分受用,而另方面……这里怎会无端出现同玄悯相关物什?
他所追查那人与抽他筋骨之人关联莫大,天下这大,可藏身地方这样多,那人却挑这样雾瘴弥漫少有人知处,而这样屋子里,出现玄悯痕迹……
有那瞬,薛闲盯着书页上字迹,脑中却是片空茫,心脏似乎突然落进寒江里,激得人周身猛地发阵寒。
不过片刻僵硬之后,他再度记起那漫天金线后头人影,那人是有头发,而他已经同玄悯确认过,他自小便已经剃发为僧。所以抽他筋骨人必然不可能是玄悯。
那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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