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论多久,雾瘴却始终未散,而薛闲也始终没有看见玄悯脸。这种感觉说不出古怪,却又平添丝诡异羞耻感,以至于向来豁得出去薛闲在偶尔瞬间,都有些没来由地脸热。
许久之后,薛闲终于平缓下来,体内焦躁尽散,只剩点欲望余韵,随着层层蒸出热气,点点晕散着。
他懒懒地撑在桌案上,歇片刻后,闲不住手摸索着拨下油灯,朦朦胧胧火光亮些,而那层浓重雾瘴也颇为识趣地散开来。
玄悯故意招来雾……
薛闲这想着,却因为极度惫懒而没有说出来,在雾瘴散开之后,他垂着眸子懒洋洋地扫眼,就见自己因为嫌热而扯开前襟已经被拉起来些,而桌案却依旧片狼藉,油灯映照之处,还留着手指留下汗迹,暧昧却也模糊不清。
到他得将膝盖张开些,才能让对方站定。他甚至在自己急切而茫乱拉扯中,也感觉到对方身体反应。
在可即便这样,他却依然看不见对方脸,只能听见他近在咫尺呼吸声,似乎跟自己交错重叠在起。
支撑重量那只手也不知何时起,被他按在桌案上,随着另只手动作,下下地收紧又松开。而他额头则重重地抵在对方肩上,半阖眼睛里满是水雾。
玄悯似乎又同他说声别动,而后不知为何,想要朝后让开些距离,却被他紧紧扣着。
龙涎劲道所致结果毕竟同常态有差,格外难以宣泄,以至于过许久,久到薛闲焦躁已经到顶端,甚至忍不住想要发出些声音,他才觉得出口近在眼前。
不远处,玄悯坐在蒲团上,阖着双眸,静静地打着坐,手边是几本被他挑拣出来书册,工工整整地叠着。好似他从来就不曾离开过那个蒲团。
他那处平静同薛闲这处狼藉形成鲜明对比,以至于有那瞬间,薛闲甚至怀疑,方才切会否只是幻觉。
他低头看眼自己手,幸好手腕上还留着些许被人攥握过痕迹,否则,他兴许真会觉得自己是又进心魔。
那瞬间,他甚至有些弄不清自己究竟是在纾解,还是缠住玄悯手,但他手指颤得厉害,脊背也绷得紧紧。
片刻之后,他忽然将额头深深压在玄悯颈窝,眯着眸子倏然散焦。
他无声地绷好会儿,才缓缓放松些,声声重重地喘着气,身上又蒸出层汗,几乎已经湿透。
然而龙涎并没有那样好打发,没过片刻,那种焦躁感便又涌出来……
这夜所有事情都被雾瘴和喘息声分割成模糊不清碎片,以至于到最后,薛闲甚至弄不清自己借着玄悯帮忙,胡闹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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