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第次看见国师,身僧衣白如云雪,个子高极,从她角度,只能看见他瘦削下巴。
他弯下腰冲她伸出只手,那手也好看极,骨肉匀称,干净得似乎从未碰过星污秽。尽管他带着银制面具,但她却觉得,他定比她短短生见过任何人都好看。
她几乎忘要哭,仰着脸愣愣地问那僧人:“你是何人?”
那僧人声音沉缓如水,听得她倏然就安心:“贫僧法号同灯,替太常寺来接你。”
她盯着面前那只劲瘦修长手,几乎没听清对方说什就懵懵懂懂地点头。
从此,她便走上另条路。
尽管后来十几年里,在见识太多事情后,国师在她心中印象早已同当年初见时候惊鸿瞥相差甚远,面对国师时,敬畏谨慎远远多于当初仰慕,但她始终清晰地记得七岁那年见到国师时每个细节,能记辈子。
太祝见她出神,又疑惑地追问句:“国师手指怎?”
“国师手指无名指关节侧面又枚很小痣。”太卜回神道,“第次见到国师时,看见过,直记着。那天在簸箕山下特地多看眼,确认过,绝不会弄错,他就是国师。”
谁知她这话说完,太祝非但没有消除疑惑,反而“嘶——”地抽口气,皱着眉道:“不对吧,前些年有回进过天机院还记得?去交差,国师当时在亭内下棋,站在旁边时,因为什缘故给忘,反正仔细看过国师手,哦对,因为你那几天同说过手相骨相之类话,就偷偷看看国师手指骨相,敢确信,他手上粒痣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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