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骗你。”玄悯沉黑眸子静静地看着他,开口说道。
薛闲愣,放松神色,摆摆手道:“只是突然记起些事,没污蔑你骗,出家人不打诳语,明白。”说着,薛闲还懒懒地冲他眨眨单眼。
玄悯:“……”
“说起这个,得冲你坦白件事。”薛闲拉起衣襟,本正经地坐直身体,仰脸看着玄悯,讪讪道:“你那铜钱约莫有些叛主。”
“叛主?”玄悯下意识垂眸扫眼手指间吊着铜钱串,时间未能领会这话意思。
玄悯愣愣,道:“你从不曾见过?”
薛闲听他这话,也有些讶异:“难不成还是种常见字?当真从没见过,兴许是某些人自创,怎说呢,太过……古朴简单些。”
玄悯闻言面色微沉,似乎在回想什,片刻之后,他仰头看着那片字符开口道:“能看明白这些字,就好似从年少时便学过番,却记不起谁曾教过这些。”
有人教过?
薛闲想起曾经在玄悯记忆里看到幕,当时玄悯视角颇为低矮,记忆又过于模糊,只看见对方几乎触及地面白袍,当时玄悯张口说句什,简简单单只有两三个字,像是某种称呼。
“用它养过几回筋骨之后,出现些古怪反应。”薛闲说起这话来莫名有些心虚,但转而想,明明这也并非是他能控制,心虚个姥姥。
他顿顿,收起那丝心虚感,本正经地冲玄悯道:“兴许是铜钱效用还在身体里留着,所以……跟你之间似乎也因它而起些牵连,你某些情绪和反应会被传到这里,就好比你被龙涎……那什,反正,差不多就这意思。”
前面还说着正经话,到后头就开始话不过脑,最后句出来时,薛闲舌头默默打个结,然后挠着腮帮子含含糊糊地将其
现在想来,兴许是……师父?
有那瞬间,薛闲甚至觉得有些奇特。因为玄悯平日里所表现出来性子或习惯,都不像是会同别人有过多联系和往来,独身人居于雾瘴弥漫小竹楼中,倒是更符合他贯表现。
有时候,玄悯甚至比他更像个天生地养,与尘世间切全无瓜葛人。然而现今,却突然发觉他也是从丁点儿大孩童慢慢长成如今这样,他也有过爹娘,有过师长,甚至弟子……就如同在零碎记忆里出现过那个询问玄悯是何人孩子。
这些牵连让薛闲突然意识到,他所见玄悯也不过是其中面而已,而其余那些,甚至连玄悯自己都有所不知。
薛闲时间有些出神,是以沉默好会儿,待他再回过神来是,就见玄悯正看着他,似乎因为他突如其来沉默而误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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