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闲却对同灯全然不觉,目光只在玄悯所在之处微微扫着。
玄悯沉沉应声,“嗯。”
同灯:“啧。”
不过玄悯应声薛闲却并未听见。他盯着这处,默然等片刻。终于还是等不住,他颇为干脆地从袖间摸出截细绳,在腕间缠两圈,结成之时,那细绳微光闪,倏然活般。
“既然不应声,就怪不得。”薛闲垂着眸子,边盘弄着细绳,边嘀咕着。说完之后,他将细绳另端捏在指尖,照着玄悯方向瞄瞄,而后抬手甩。
为他这话刚问完,远处传来声隐约龙吟,仅仅是几个眨眼工夫,个黑衣身影在十数道快雷包裹下,轰然落在屋门前。
这动静着实太大,又太过熟悉。即便是玄悯也不能无动于衷,他猛地睁开眼,愕然地看向门外。
薛闲模样同先前并无区别,皮肤依然那样素白,衬得五官好看极。然而玄悯却好似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样,明明只有两丈之隔,却莫名生出股生死相隔怀念来。
玄悯目光转不转,山样压在薛闲身上便再也移不开。
薛闲模样有些疑惑,站在屋门前,却好似看不见屋里两人。他蹙着眉,朝屋里四下探看番,表情中透着股深重又复杂情绪。
细绳另端在空中如同活般,只窜向玄悯,在他身边晃两下,而后准确地缠上玄悯手腕,连捆好几圈,打个牢牢结。
结成瞬,薛闲肃然许久面色倏然松,勾着嘴角无声地笑下,道:“抓到你。”
他看不见。
他果然还是看不见。
玄悯眸子里光暗些,又含着股沉重温和。让人看不禁跟着难过起来。
然而下刻,薛闲目光从他端坐之地划过时,倏然顿下。他似乎看得不那真切,蹙着眉眯着眼看许久,才试探着叫声:“秃驴?”
同灯:“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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