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紧绷太久,哪怕此刻被迷合咒控制,相里飞卢俯下身时,眼底却暗生出几分疲惫与松懈,似乎他来到这里,就该沉沦与此,就该与他纠缠。
“为何放弃飞升?”
十年前,孔雀曾这问过他。孔雀是神,也是他生追随光芒,他是人,是佛法化身,此世注定沾染尘埃个凡人。
他说:“不为什,只是不愿。”
“你心有挂碍,佛子,这将是你终身业障。”孔雀说,“你既执意如此,也不再多说,希望你终有日,不会后悔。”
他听见那把低沉好嗓子只来得及僵硬地说声:“上神……”
那疼痛消失,取而代之是发烫肌肤。相里飞卢扣着他手腕,微微发怔,如同第天遇见时那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是眼底也有火焰,隐隐地烧起来,渐渐有蔓延之势。
他清正端肃在这刹那似乎将要崩溃,如同被只看不见手拉下来,和容仪起,陷入这无边风月与沉沦中,无从挣扎,彻彻底底地灭顶失控。
容仪抱着他脖子,用力地贴在他肩头,他是只鸟儿,他只想钻进梦里那人衣袖里,只想永远呆在这里,被那双温柔手摸摸羽毛。
相里飞卢再抬起眼,那双苍翠眼里也似有什东西走到绷断边缘。他垂下眼想控制着自己躲开那茫然沉沦眼神,但挪,却碰到少年被灯火映成蜜色双肩。
此心挂碍着个姜国,他从未觉得这是业障。
那如今呢?
情爱,尘世,切凡人平常欢喜极乐,他看惯这切,这些是否也是他业障?
寂静房间中,衣料缓缓摩擦,夹杂着压抑呼吸声。
相里飞卢俯身垂眼,容仪伸出手指,弯起眼睛笑,指尖轻轻掠过他被汗水濡湿发。
——蜡烛不知道是什时候熄灭,只知道是被床帐带倒,带着烛台起翻过去,发出“咚”声沉闷声响。
床褥陷落下去,还有容仪被摁着压回榻上闷哼。
这刹那,连相里飞卢思绪也陷入混沌,他扣着容仪下巴,以近乎凶狠力度亲吻下去,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容仪指尖动动,想要挣扎起身,却再度被他扣在原地,动弹不得。
黑暗中,两人眼睛都滚烫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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