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以为你昏过去,将你放在菩提树下。”
容仪小声喃喃:“他把放在菩提树下……然后……小徒弟来,他过去跟他说话……”
“不是这样,明行,再仔细想想,在那之前,他对你说些话,是不是?”
容仪怔住。
菩提树下温和香气还停留在他身上。
他没有感觉到疼痛,又忘自己为什会到这个地方来,他感到自己变成只小鸟崽,正在安和地呆在自己蛋壳里,什都不需要思考,什都不需要忧虑。什都没有发生,他是只自由自在小凤凰。
正在独自疑惑时,他忽而听见天地间个沉沉声音:“明行,该醒过来。”
随着这个声音,容仪仿佛被人点灵台,下子清醒过来。笼罩他世界朦胧白雾消失,取而代之是片柔美庄严金色灵光。
他来到明王殿。
而此时此刻,十大明王都消隐在黑暗中,只有五树六花背后那尊佛像,有表情,正慈和地看着他。
天界顶空,众星汇聚之处,三道天雷横劈而下,带着无边威势,所过之处,惊天动地,寸草不生。
“多长时间没听见这声音,又有仙者飞升上界……这次是谁?哪位地界修行仙君?”
“是人间来。”
“凡人修行吗?那可真不多见……”
“不是,是本为天人,化身在凡间,谁不知道那是……”
他想起来,容秋声音温柔而不带任何感情:“有因有果,因果必偿,小凤凰,借你凤凰骨用,来日陪伴你百世奉还。”
那菩提树下,样放着把剔骨刀。
他忽而打个寒战。
牙齿格格作响,这刹那,容仪觉得自己全身力气都被
容仪感到刚刚失去疼痛又回来;魔钉钉入地方剧痛起来,还有兰刑下刀地方——他没来得及剖开他凤凰骨取出,却已经划开他皮肉,伤及内里,格外痛苦。
他小声问:“怎会在这里?”
他慢慢地想起来怎回事——他想起自己在神域被兰刑所伤,随后被容秋救回来,再然后……
再然后……
佛祖慈和视线望着他:“你记得,小凤凰,后面发生什,你是记得,对不对?”
这些议论声像是很近,又像是很远,容仪睁开眼,望见周围切都朦朦胧胧,仿佛笼罩着层白雾。
透过白雾,他能望见些影影绰绰人影,也似乎能望见他现在身处五树六花原。
有两个人在很远地方相对站立,个银发披散,形容淡漠;个黑色劲装,满身戾气。
他们站得很近,却像是很远样。
容仪揉揉眼睛,想要努力看清,嘀咕道:“好像是小徒弟,和未婚夫。他们在说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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