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讽刺地说:“刚才不是要杀你?”
明明没那个本事,还想学别人病娇,说到底不过是个被宠坏小屁孩。
溪音惨白脸开始涨得通红,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像条拼命挣扎鱼:“杀人……救命……”
池月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当疯子失去利爪与牙齿,看起来如此可笑。
“呜呜呜,喜欢你……有什错,你为什这对待……”
“你从开始就在假装。”溪音吸着气,小声说,“以为已经够虚伪,你比还厉害。”
“你是从哪里学这身手?”
池月只是笑,不说话。
他越是这样不言语,越是令人害怕,溪音越是话多。
“也难怪,你在那种家庭长大,在外面混多,打架技能都是从贫民窟里学吧。”
说完,庄白桦便绕开洛振铎,快步走出房间。
洛振铎没有再阻拦庄白桦,将酒瓶随手抛到旁,重新回到沙发旁坐下,他张开手,捂住头,手指插进凌乱头发里,支撑住他混乱不堪大脑。
“究竟在做什混账事。”他自言自语地说,声音里满是痛苦,“那多年近在咫尺直错过,现在却动心思……”
“还有……池月……”洛振铎整个人陷入混乱漩涡里。
池月将钢笔放在指间把玩,笔尖上沾染上红色,怎甩都甩不掉。
溪音虽然两面三刀,欺软怕硬,性格里偏执倒是直没变,在这种情况下也坚持着自己对池月喜欢,仿佛在坚持自己信仰。
池月走上前,又给溪音来下,溪音哪里受过这种罪,眼泪吧嗒吧嗒掉,但他还不放弃,说:“你这样也喜欢,你杀,就是你。”
池月翻个白眼。
“庄叔叔知道你这面。”溪音说话段段,无法连贯,“他是不是像爸爸觉得很乖样,认为你是个小可怜?他知道你下手这狠?”
池月开始想,要不要把这个死变态揍得说不话,他这想着,身体开始付诸行动,把溪音从地上拎起来。
溪音嘴巴上再厉害,身体还是本能地,bao露他恐惧,他发着抖,睁大眼睛,惊恐地大喊:“有心脏病!你再刺激,会心绞痛!死,你就是故意杀人!”
溪音躺在酒桶旁边地上哭泣,白皙胳臂上多道道细长伤痕。
“你杀吧。”溪音哽咽着,任何反抗都是徒劳,池月突然战斗力爆表,以他身体素质根本打不过。
池月嘴角噙着笑,半敛着眼眸,斜斜靠在酒桶上,浑身上下笼罩着酒精味道,在昏暗光线下,邪气又阴冷,看着像恶魔。
“你不是喜欢疼痛,赏赐给你伤口,你应该感谢。”
池月用漫不经心语调慵懒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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