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丛森安静地听庄白桦说完，沉默着，半晌才说道：“你真是粗中有细，既有大局观，又不放过蛛丝马迹。”
他仰起头，长长地叹息：“瞒不过你，
跟
家族闹崩
，当时年轻，
怒之下去战乱地区，想证实自己，没想到灰溜溜地逃出来。”
卫丛森说这
句就闭上嘴，没有后续话语。
庄白桦观察卫丛森神色，发现他表情有些阴沉，似乎在想些事，嘴唇绷成条直线。
庄白桦顿时后悔
很合理，庄白桦点点头，又问：“那你亲人呢？”
卫丛森听见这个问题，转过头看着庄白桦。
庄白桦也看着他，笑着说：“你说过你妈妈、外婆还有表姐表妹侄女全叫娜塔莎，说明你有个很大家族，家族成员比较多，关系应该不错。”
庄白桦双手撑在台阶上，脸上挂着从容微笑，沉着而优雅，有种不急不躁自若。
卫丛森看着他俊朗侧脸，勾勾唇角：“庄总，你真厉害，有那点私家侦探感觉。”
发浓密，睫毛很长，让他脸平添几分宽厚。
“还以为你每年回去。”庄白桦说。
庄白桦找人调查过卫丛森，查出资料跟卫丛森实际经历完全不样。
卫丛森有国际雇佣兵经历，隐姓埋名在中国生活，自然要伪造假履历。
真要较真，都能去告发他，可他顺利地渡过上次纠纷，进过警察局，现在还在被社区管制，说明他在国内身份完全没问题。
庄白桦装作没听到他“恭维”，继续说：“你还提到你父母，你说你父亲对你母亲见钟情，他们爱情很浪漫，让你向往，愿意相信你说是真，至少说明你家庭和睦。”
这不是很奇怪吗，自由恋爱组成和睦国际家庭，家庭成员很多，看着也不像差钱样子，为什卫丛森会去当雇佣兵。
雇佣兵都是在刀尖上舔血人，大部分都是退伍特种兵或是民兵出身，那些人从始至终过惯那种生活，可卫丛森不是。
庄白桦认为，卫丛森履历里，年少时在中国读书应该是真，他没有任何入伍经验，在二十岁时回到俄罗斯，为什突然去欧亚大陆尽头，愿意留在那里当雇佣兵。
卫丛森没有任何铤而走险理由。
这不是般人能做到。
庄白桦在心里说服自己不要跟狗血设定过不去，卫丛森只要不害人，其他先放到边。
庄白桦从很早就开始分析卫丛森资料，想分辨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只不过之前卫丛森在进行心理治疗，不方便提这些事。
这其中有很多值得玩味点。
此时卫丛森接上庄白桦话：“回俄罗斯会让想起不好回忆，加重心理阴影，只能尽量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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