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添正把笔袋往桌肚里放，闻声抬起眼低低问：“又干嘛？”
“微信号给
。”盛望小声说。
江添：“？”
“还钱。”盛望立刻解释
句，他鬼使神差顿片刻，才补充道：“要不给支付宝账号也行，你挑个，快点。”
江添看着他摊开
手掌没说话，似乎在思考给哪个更合适。
铃声响，老吴拍拍手叫停，让最后个同学往前收卷。
江添拎着自己卷子站在盛望面前，等他五秒，看他垂死挣扎写完那道题最后个数字，然后毫不留情地把那破纸抽走。
“你等下。”盛望脸严肃地说。
江添脚步停下，以为他有什
正事。结果这货伸爪就来扒他卷子，嘴里还咕咕哝哝：“为坑你真是下狠心，伤敌千自损八百，倒要看看13分钟你能写几题。”
扒结果令人绝望，江添这个变态居然做完。
吴看眼教室后墙挂钟，问盛望：“还有15分钟，你是打算揭竿起义还是怎？”
“草，忘。”盛望脸懵，下意识说道。
“草忘没忘不知道，只知道你估计是来不及。”老吴说话带口音，每句都像慢悠悠戏文，他还伸出食指隔空点盛望下，那视听效果真绝。
全班哄堂大笑。
盛望手拎着水，手挡着脸，麻溜滚回座位。王八蛋江添跟在他后面依然不紧不慢。
任何原因导致等待都会给人种忐忑错觉。盛望手掌在他桌上摊会儿，莫名有点不太自在。他又看眼挂钟，动动手指催到：“快点，还要睡觉。”
江添重新掏出笔写串数字，顺手把便签纸拍在他手心。
盛望“啧”声，咕哝道：“粘手上。”
他转回身，把便签纸揭下来，那串数字看就是手机号，微信支付宝都能用。
盛望撇撇嘴。他跟着其他同学起趴下去，额头抵着桌面，两手
“你是挂吧？”盛望忍不住说。
大概是他表情过于呆滞缘故，江添拎着高天扬卷子笑下，但过于短促，很难断定那是不是嘲笑。
老吴又完成次虐菜行动，抱着练习卷心满意足地走。
余下同学收拾着纸笔，在桌面上扫出片空白，纷纷趴下准备睡觉。他们早就适应这种时间分配，几乎形成生物钟，有些人刚趴下去就打起很轻呼噜。
盛望侧身敲敲后桌，声音轻得像爪挠。
“你故意吧？”他坐下来便转头瞪着对方。
江添在他逼视下，用笔指指上方。
盛望顺着笔头看过去，挂钟又走两小格，还剩13分钟。
日。
盛同学写字虽丑但快，可数学毕竟不是抄课文，他忙成蜜蜂，最终还是只做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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