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西侧
厅堂只剩下
根柱子撑着，连门都没有，里面堆满
成捆成捆废纸废书还有塑料瓶。在这堆废旧物旁边，有间十来平屋子，就是哑巴住地方。
这十来平包括床、衣柜、桌子、旧电视以及个
门口站着居民楼弄堂有个很应景名字，叫做“梧桐外”。
高天扬说，他和江添小时候就住在这里。
梧桐外是附中最早片家属楼，高天扬爷爷奶奶、江添外婆都是附中以前老教师。
“这里对口小学挺有名，所以
差不多五六岁搬过来，直住到小学毕业吧。”高天扬指着江添说，“他倒是比早点，三四岁就来吧？不过小学没毕业就搬走。”
盛望好奇地看向江添，他架着哑巴没抬眼，只“嗯”声。
高天扬说：“叔，别比划，看不懂啊。”
盛望下意识看向江添，没记错话，这个哑巴好像是认识江添。
果不其然，江添说：“他说不去校医院，家里有消毒药水。”
盛望对于生病很有心得，对药也讲究，当即就问：“哪种药水？放多久？过有效期没？”
哑巴：“？”
女生说，“小酒窝，把你家薛茜赶紧拉走。她这
高个子杵在这紧张。”
旁边那个女生起码米七几，扎着高马尾，闻言嗤声说：“又没看你，你紧张个屁。”
“是是是，丑还不行？”高天扬应和着。
不过薛茜也没多掺和，拉着酒窝就往食堂走。走前还毫不掩饰地冲盛望说：“诶，你刚刚真帅！”
盛望：“……”
因为在这里住很多年，他们跟梧桐外人，尤其是上年纪长辈都很熟。路上碰到好几个人叫他们，还拉着高天扬说：“好久没过来吧？”
哑巴房子在弄堂深处，不是居民楼，是那种带着天井老房子。
盛望第反应是：“挺大。”
屋旁就有棵大树，倾斜树枝刚好半盖在屋檐上，像把天然伞，还挺阴凉。
谁知高天扬努努嘴说：“他只占这间。”
高天扬乐：“你怎这讲究？”
江添顺口接句：“他金贵。”
盛望头顶缓缓冒出个问号。
至于高天扬，高天扬盯着江添后脑勺，副见鬼样子。
中午西校门总是很冷清，梧桐交错相连，支着路浓阴，阳光就从浓阴缝隙里漏下来。
“就说这俩女生有个移情别恋吧！”高天扬冲江添和盛望挤眉弄眼，换来两声滚。
被这些打岔，盛望表情不那冷。
他搓搓脸，在哑巴面前蹲下，指着伤口龇牙咧嘴地说：“真得消毒，好多碎石粒。”
“走吧，去校医院。”高天扬说。
哑巴咿咿呀呀用手比划，抿着唇只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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