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小陈去机场接他，送到家
时候已经过
12点。本着不打扰家里人睡觉学习心理，盛明阳谁也没通知。
周六周日就是第
场月考，盛望这晚没再刷新题，而是把笔记和专题集上难点圈画出来，准备找江添梳理讨论下。
他拿着书本敲开隔壁门时候，楼下忽然响起密码门打开“滴滴”声，接着是二道门钥匙转动轻响。
盛明阳在外常抽烟，偶尔会低声闷咳下。那声音盛望听十多年，太过熟悉，隔着门也能分辨出来。
“还有点。”江添总算舍得从本子上抬起头，他问：“习题做完？”
“做完。”盛望掏手机看时间：“这还不到1点半呢，
居然搞定。”
“有什
问题？”江添问。
“没有。”大少爷借着伸懒腰机会挂在椅子上，脸骄傲。
他本来以为会有，不然也不会找借口来江添这里。但今天状态实在太好，给足他面子，平时棘手题目今天都变得格外乖顺，正确率高得惊人。
在江添这里，他起初还算收敛。做着做着兴致上来，两脚往桌底横杠上踩，椅子四条腿就悬空俩。长腿曲伸，椅子就开始摇。
摇差不多十分钟，他才猛地想起来高天扬提醒过他，坐在江添前面干什都可以，就是别这样踩着椅子在他眼前晃，他会烦。
盛望条件反射缩腿，书桌前铺块圆形地毯，椅子脚落在地毯上并没有什声音。他心虚地转头瞄江添眼，却见江添眼尾薄薄褶也轻抬下。
他眸色在光下显得很淡，仿佛贴层透薄水玻璃，视线浅浅地扫过来，像是很不经意瞥。
不远处巷尾恰巧有车经过，车灯远远透过窗玻璃照进来，从左边滑到右边。
盛望兀自琢磨下，总结说：“你这里风水有点好，养脑子。”
凭借如此见鬼理由，他在江添卧室连蹭两天空调。
盛望每次敲门都是深夜，12点刚过，楼下江鸥早已入睡，半栋房子都悄寂无声，唯有他俩门前留着灯，偶尔有人语。
起初，他们没觉出哪里不对劲。
直到周五这天，个意外不经意打破定式——盛明阳终于在焦头烂额中抽出空来，回趟家。
不知是被突如其来微光惊下还是别什，盛望倏地收回目光，垂眸看起书页。
他食指慢悠悠卷半天页角，才真正把题目那行字看进去。那之后又过好半天，才抓笔写起算式来。
之后题目如有神助，写得顺风顺水，比平时快得多。盛望做完四页题目花小时，江添看软面本居然也看小时。
甚至盛望合上题集伸懒腰时候，他都还在翻页。
“你还没结束？”盛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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