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点点头。
当初这些朋友同学知道他跟江添事,就是拜齐嘉豪所赐,那天之后他生活开始脱轨,变得面目全非。要说不在意、不厌恶,肯定是假。但是更多时候,他根本无暇想起那个人,久而久之,甚至连对方长相都记不清。
17岁时候,那个叫齐嘉豪人对他而言是切巨变导火索,现在却成他生活里个面目模糊小角色,小到只存在于酒后闲聊几句醉话里,占不几分钟。
时间真神奇。
“让你别提呢。”高天扬反应也有点慢,隔着几个人叫道。
“哎,知道。”宋思锐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废话,“老高说你俩估计懒得知道,但就憋不住,就说句。”
“你说。”盛望道。
“不是在市政嘛。”宋思锐说,“有时候会接触到些工程上事,然后今年上半年吧,开发区那边有块工地出起安全事故,就追责嘛,刑事责任。盛哥你猜在责任人名单里看到谁?”
盛望隐隐有点预感,但还是问句:“谁?以前同学?”
,端起杯子喝口加冰块牛奶,再抬眼,发现所有人都下意识朝他看过来。
……
靠。
盛大少爷默默放下杯子,感觉自己把自己坑死。
他反省几秒,听见他哥偏过头来低声问道:“皮得爽?”
“齐嘉豪。”
听到这个名字时候,盛望怔愣好会儿。许久之后轻轻“哦”声,出乎意料平心静气:“刑事责任?那他不是要留案底。”
“对。”宋思锐点点头,“他爸不是搞建筑工程承包?当然,规模不大。他高考不是心态失常砸,好像毕业之后就跟着他爸干,结果安全措施不到位,就出那些事,要赔不少钱,据说到处在借。”
高天扬远远骂句:“该!”
宋思锐说:“就是告诉你俩声。”
几轮来,被坑江添还没怎样,灌酒那几个已经先炸。宋思锐摆着手说:“不玩不玩,刺激太大,受不。就是个绝顶憨批,怎想,跟两对情侣玩真心话,踏马要被狗粮撑死!”
这之后,几只单身狗就开始撒泼,以自己心灵受伤为由,拽着高天扬和江添又喝波。到最后这俩真有点醉,宋思锐已经站都站不稳。
他手肘挂在椅背上,趴着缓会儿神,忽然大着舌头说:“添哥,盛哥,有个人不知道你俩……你俩还记不记得。”
盛望跟服务员要杯温水递给江添,闻言愣下,转头看向他:“谁啊?”
“其实之前跟老高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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