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摘围巾挂在玄关衣架上,咣咣开串空调。
“开心吗?”他问。
江添指着自己被踩不知多少回鞋:“你觉得呢?”
盛望快笑死,推着他哥往楼梯上走:“别心疼鞋,洗澡去吧江博士。吃撑,在客厅溜达会儿消消食。”
江添看着他星亮眼睛,有瞬间想说点什,但最终还是抬脚上楼。他当然知道盛望忙天是因为什,但他确实很久没过过生日,以至于看到时间慢慢逼近0点,他神经会下意识变得紧绷起来,像是场延绵数年心有余悸。
江添掏出手机翻几页,说:“晚上有灯会,看?”
盛望心说哥,你是不是在玩?
这里每年春节到元宵都有灯会,确实是每年最大活动,但人也是真多,他们简直是上赶着去送人头。但是几分钟前,他刚刚发誓要做个百依百顺男朋友,于是忍着痛毫不犹豫地点头。
但他不知道是,江添其实对那个也没什兴趣,只是以为他想出去玩,所以本着惯着心理硬着头皮挑个。
这天夜晚开始就源于这样场乌龙,谁也没抱什期待,还做好脚被踩肿准备。可当他们真正站在那里,在人潮人海中顺理成章地牵着手,像周围无数普通情侣样说笑着、慢悠悠地往前走,又觉得再没比这更合适选择。
说不清是什心理,他在卫生间呆很久,擦着已经半干头发在洗脸池边倚靠会儿。直到听到楼下有门铃声,他才倏然回神,把毛巾丢进洗衣机,抓着手机下楼。
他以为自己依然会有点不适应,但当他在沙发上坐下,看到茶几上那个风格熟悉透明蛋糕盒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不是排斥,只是想念。
他太想让面前这个人跟他说句“生日快乐”,除盛望,谁都不行。就像个弄丢东西幼稚小鬼,定要那样东西完整无缺地还回来,他才愿意跟自己和解。
“还找那家蛋糕店,这次翻糖没裂,检查过。”盛望说。
这次蛋糕跟几年前色调很像,但并没有挤挤攘攘摆那多小人,上面只有他和江添,还有两只猫。只安静地趴着睡觉,那是曾经“团长”,只还在玩闹,那是“
经过片难得空地时,盛望拽身边人下说:“哥,看。”
江添转过头时,他举起手机拍张灯下合照。
旁边是熙熙攘攘人流,身后是明明暗暗灯火,沿河十里,从古亮到今,长长久久。
他想把这张合照也洗出来,夹进那个相册里。人间四季又转好几轮,他们还是在起。
假日里,热闹总是迟迟不散,颇有点灯火不夜城意思。两人到家时候已经11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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