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雷厉风行。钟雪枕着树干,准备合上眼休息下,阳光透过头顶枝叶间隙漏下来,斑斑点点,凌乱落在钟雪身上,暖暖,钟雪直接睡过去。少顷,感觉有人动他,蓦地打个激灵,睁眼,就看见周衍那张放大脸,吓跳。
“梁端那狗玩意儿呢?”周衍拿着根狗尾巴草,下下搔着钟雪下巴。
钟雪要伸手打开,不料,两手被绑在树后,下巴痒不行,边哈哈笑着,边皱眉骂道:“你特有病啊!快给松开!”
周衍停手,脸桀骜看着钟雪:“你竟敢这般与皇子说话?”
“谁家皇子趁人之危绑人?”钟雪冲他道,他被绑死死,手挣好几下,无果,他长长吸口气,憋在胸口,“给、、松、开。”
“骗谁呢?”钟雪刚纵身,就被梁端按回马背。
皇子们经常出入此猎场,为防意外,但凡能伤人野兽都被弄出去,莫说老虎,就连只狂,bao野狗都没。
钟雪头朝下吊着,耳边风声猎猎,耳朵被鼓荡发痛,他虚弱冲梁端伸出手:“哥,你慢点儿,晕马。”
“……”梁端低头看他眼,见其脸色发白,瞬间就勒缰绳,手足无措地说,“你没事吧?”
肺腑都快被颠出来,像是没事吗?钟雪翻个无力白眼:“先放下来。”
周衍愣下,旋即又不屑切声,躬身看着他:“你这张脸还真是会见人下菜碟,跟梁端那狗玩意儿在起时候不是挺会笑嘛,卖弄风骚也是把好手,怎见就这凶?”
你个二哈牌炮灰,配跟主角比?钟雪瞪他眼:“他是男人,瞧见家男人开心,笑笑还犯法?”
周衍又愣,拿着狗尾巴草挠挠自己脖颈,把自己痒抽搐,连忙扔掉:“你不会对那货来真吧?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他身世脏着呢!呵,也对,你连谢宣都不嫌弃,怎会嫌弃他。”
“打住!什叫连谢宣都不嫌弃?”钟雪打断道,照这句话意思,不仅周衍知道谢宣身世,自己也
梁端连忙下马,小心翼翼把人抱下来,放在颗老树边,用手擦擦钟雪额头上虚汗,脸做错事羞愧:“……不知道你,你还晕马。”
“行行,让喝口水。”钟雪冲他先摆手,又伸手,等半天,也没接到水壶。
梁端扭头看眼只缀只小老虎布偶腰封,原本打算在外面靶场秀完箭术抽身便走,并不狩猎,是故也并没带水壶。
“你等下,这就去拿。”话音刚落,梁端就起身上马,鞭子下去,直接策马朝猎场外去。
钟雪抬头时,梁端背影已经缩成远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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