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生怕梁端再憋出个异想天开坏念头来。
堤坝边有不少水洼,深浅不,其实踩到两个也没什,但梁端想到那些污浊泥滴子会溅到钟雪雪白衣摆上,心里就气,直接手揽着钟雪腰,轻轻提劲儿,便单手把人抱起来。
钟雪趴在梁端肩上:
周大春礼做到半,忽然又站直,挠挠头:“没啥事儿先走。”
“阿春,你昨晚穿留仙裙?”名清瘦少年从拐角走出,整个人冷不食人间烟火。
周大春脸惊恐,嗖躲到柱子后面,弱弱道:“就穿个时辰。”
少年嘴角勾,冷笑:“穿给你说那个刀疤脸看?”
少年眼里泛起猩红。
他们人,三番几次趁夜色往淮河这边来,定然不怀好意。”
“嗯,来岭南路上就听过这伙流寇,据说前不久还在三道河上游座城里作过祟,如此频繁出现在淮河与三道河交界,说是把岭南当成下个目标也不无可能。”钟雪点点头。
岭南这边正在大面积救灾,所储备银两还有粮食定然十分可观,且刚受过灾,百姓疲惫,官兵也大都忙着修筑堤坝,防守并不牢固,抢劫难度不高。
可……钟雪歪脑袋:“可还是很好奇你是怎上船。”
周大春捂着脸:“都说这不重要,你就别问,就当做好事。”
周大春举起双手,都快哭:“苍天可鉴,只是为迷惑他,好从他嘴里套话,还是清白!!!”
“迷惑……”少年玩味笑下,走到周大春身边,用白几乎没有血色手指勾住周大春腰带,边离开边道:“回去给表演下,你是怎迷惑他。”
周大春彻底哭出来,仰天哇哇大哭那种,毫无形象。
直到两人消失在拐角,梁端眼睛还瞪溜圆,在某个瞬间,压抑许久灵感爆发。
周大春走后,梁端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去堤坝路上,视线都没离开过钟雪。
钟雪也不是强人所难之辈,他这不想说,便也不再问。
岭南百姓两遭水患,已经很惨,若是再碰上流寇作祟,就有点儿惨过头。
梁端当场就派三队从京城带来死士严防三道河与淮河交界之处,又派三队守在城门口,争取不让流寇混进来。
他安排完,周大春也就放心,下意识便冲梁端做个十分有格调礼,姿态谦恭且华丽,交叠两手骨节分明,还很白净,完全想不到这双手方才还拿着剩馒头夹咸野菜。
梁端皱下眉。这是王侯贵族才会用礼节,寻常百姓莫说是不能做,纵然是做,也只是虚有其表,学不出里面那个贵气。这周大春到底是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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