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星城大学亮起路灯，林水程进入行政楼二楼，来到副院长办公室前时候，却发现外边站着隔壁班助教叶子。叶子跟他认识，打
个手势示意他暂时不能进去，随后走过来，小声告诉他：“林水程，你过来有什
事吗？要不先走，是交表格之类话
帮你交？走不，今天里边吵
天，但是这边申报资料必须今天批下来，已经在这里等两个小时，不知道要再等到什时候去。”
林水程看看紧闭大门，低声问：“……在吵什？”
教师办公室隔音很好，他站得远，只能听见里面依稀有争论声音，但是个字都听不清楚。
叶子小声说：“上边总务处给数院派个任务，好像许副院长认为这不合理，不同意，今天从数院行政直吵到校长那里，到现在还没吵出个结果来。任务已经下来，这个事情很难办。”
林水程轻声问：“许副院长个人不同意吗？”
会有人觉得自己道被挡住。但是有人可以走得不显山不露水，有人却能哐啷哐啷地拉走许多仇恨，许空性格就是后者。
林水程轻声问：“所以有人想把责任往许老师身上推，是吗？”
徐梦梦低声说：“看论坛里分析是这样，不过帖子很快就删除。许老师是空降来副院长，听说也挤走好几个候选人……这里头估计黑着呢。现在这个任务落到谁头上谁倒霉，上头动动嘴，下头跑断腿，做成功劳是上头，没做成锅是们院，更何况上边指明要们量子分析去做，这是明明白白甩锅。小林师弟，你可别趟这趟浑水。现在都在担心这个项目落到自己头上，谁做谁倒霉，你懂吗？”
林水程“嗯”声，说：“会慎重考虑。”
林水程说认真考虑，真认真考虑很久。他翘下午大课——王品缘出差，他课由同院另个导师带，林水程直接没去，而是去图书馆查阅资料。
叶子声音压得更低：“好像是，许副院长调过来时间还不长，你大概不太解他，他原来在旧北美分部时就是这个脾气，很不喜欢把行政事情带进学术圈里，但是你知道，星城这里和其他分部不同，有些……”
她句话还
查下午，从黄昏查到天黑，依然无所获。
林水程揉着太阳穴走出去，看见天黑，下意识地打开手机，想要告诉傅落银他今天会晚点回去。
般如果傅落银晚上回家话，会提前告诉他今天想吃什，不过今天傅落银反常态地没有。
林水程给他发个：“会晚点回来。”然后关闭手机。
他在图书馆填好今天许空要他交细化资料，打算再去趟许空副院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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