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淡而凝定,十分确定这件事。因为他和他相识相伴相知六年之久,他们是长在彼此身体中对灵魂,永远为彼此而骄傲。
傅落银看着他眼底星光,被晃下眼睛。
风将薄荷与烟味道带走,傅落银关闭阳台灯,推门走进来。后面灯灭掉,客厅灯照亮他面庞,那刹那他像是古旧舞台上演员,藏在暗中被灯扫过,面容渐渐清晰浮现在他眼前。傅落银面部线条有时候显得很冷硬,越近,那样猎食者样气息凸显得更加厉害。
然后他看着林水程眼里星光,点点地熄灭。
林水程低下头,轻轻地笑笑,仿佛是因为等不到他回应,有些自嘲,像烛火熄灭。
他想想,把今天事情告诉他。
他讲得很慢,声音里带着他好学生腔调,字正腔圆,好像不是在告状控诉学校不好,而是在念睡前故事样。
首长在地上走来走去,而后跳上沙发,顺着沙发脊踩猫步。
“后面跟院领导在院办里吵起来,觉得没有错。”林水程说。
他有点气鼓鼓,尽管面容平静,但是说话口吻不免还有点撒娇意味,他问他,“你觉得呢?”
来。
他和林水程关系是金钱关系,他听周衡说林水程家里穷,缺钱,所以他给林水程钱,让林水程来陪他,这应该是等价交换。
本来是各取所需,而林水程却好像喜欢上他。
林水程甚至还不知道他选择他理由。
傅落银回过神来,问里边人:“怎出来,还不睡,看着干什?”
傅落银走过去,轻轻摸摸他脸。
他手很凉,林水程躲躲,而后没有动。
“原来是这样,今
那样子好像个做个重大抉择之后,来找家长表扬孩子,眼睛亮晶晶,隐约有些期待,还有些遇事之后不平,年轻而鲜活。
傅落银没见过这样林水程,林水程大部分时间都淡漠沉稳,即使跟他求欢时候,也只是乖点,浪点,眼底再多火,也烧不化外边那样冰冷壳。
但现在他是小猫咪露出肚皮,把最警惕戒备地方摊开来给他看,里边还有这样柔软与温暖。
傅落银笑笑:“你觉得应该怎样觉得?”
林水程想也不想:“夸,你要为感到骄傲,因为做正确事。”
他身上带着没散去薄荷烟味道,就没有立刻进去。
林水程还是瞅着他:“在想事情。今天心情有点不好。”
落地窗边人影朦胧,傅落银偏过脸回望他,挺拔瘦削面颊在夜灯下也显得有些温和。
林水程很少跟他说自己事,这句话说得有些奇怪,但是两人都没意识到。
林水程听见他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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