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程低头看见前台递过来账单记录,上边个潦草得几乎看不清“傅”字。
林水程回头找二十三号桌。
傅落银点大堆菜,见他来,招呼他坐下:“过来吃。”
林水程:“吃过。”
“看你就没吃饱,你除虾以外不吃海鲜河鲜,鱼你也不吃,首长这点倒是没随你。”傅落银眯起眼睛,“那哥们要追你,这些基本功课都不做好,表个白还让人吃不好饭,看多半是追不到,是不是?”
他怔怔不知何言,好半天后才重新动动。他低头继续把滚热锅里咕噜鱼夹起来,挑完刺后堆放在干净碗盘里,随后用勺子舀起勺热腾腾汤汁浇在上面,随后推向林水程。
林水程说:“不用。”
韩荒坚持:“吃吧,是给你挑,闲着没事。已经吃饱。”
林水程没有动那碟晶莹剔透鱼肉,他低头默默喝碗汤,随后说:“韩同学如果没什事话,先走。”
他看眼傅落银坐方向:“他……他还在等。”
在他说出“替身”这两个字之后,韩荒表情明显更加呆滞。
林水程平静地看着他,垂下眼,似乎并不想继续再进行下去。
“不是——替身话,那楚时寒呢?”韩荒有些不可思议。
林水程只觉得浑身疲惫拥而上,那刹那,他似乎又回到和许空对话时候——又或者那个开车神秘男人跟他说话时候。
在两年前,楚时寒刚出事那段时间,他不相信他活着会不来联系他,可是也无从证明他出事。
他挑起眉,笑吟吟地看着林水程。
他逗他似,谈论首长语气好像普通家长谈论自己孩子,闷着逗他,还是
林水程站起身来,韩荒也跟着站起身来。
他嘴动动,似乎想说什,但是又清楚目前以自己立场,仿佛说什都不合适。
韩荒压低声音:“师兄慢走。”
林水程送韩荒到门口。本该是他请客答谢,林水程去结账时候,却发现他们那桌账不知道什时候已经结过。
前天告诉他:“是刚刚跟您起进来那位先生付账,他现在在23号桌。”
那时候他每天都重复着这几句话,那几件事,他找着切可能知情人打听,反复向每个认识人解释他担忧,但是却没有人相信。
是那张写着墓地地址纸条终结这切,终结他无望探寻;而今又是同样批人,把第二张纸条送到他眼前来,告诉他:你只可到此,不可越过。
他轻轻地说:“他去世。”
韩荒表情更加震惊。
短短几分钟之内,他见到、知道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他想象,韩荒时间有些无法消化这样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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