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怎做?
从小到大,他只知道应该做第,应该努力背负起这个家担子。林望是警官,但是对孩子们很温吞。林水程记得林望对他唯次发火,是因为发现他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背书,因为那样会破坏视力。
他很清楚林望不要求他成为多厉害人物,拿到多高名次,林望反复对他们说过:“你们两个孩子,只要走正道,以后平平安安、快快乐乐过日子,就好。”
但是他依然想当第。
年少时刻立下誓言依然鲜活如初,让他爱人们骄傲,这个愿望是这样光明而简单。
个小时,几次中途要停下来休息,冰冷风雪直接灌进喉咙里,林水程浑身上下都冻僵。
林望墓碑前很干净,没有杂草灰尘,却也没有祭奠痕迹。
从前带林水程参加化学竞赛老师已经在年前去世,去世之后,老师子女家人曾经联系过他,但是他依然没有来得及看看。
林水程在坟前坐下来,盘腿坐下,就像林望还在时候,他们父子俩经常进行“男人间对话”,林望坐在沙发上,他盘腿听着,怀里般都会抱着本习题书。
“爸爸。”林水程发觉第声念出来时候,自己喉头就已经哽住,之后话都凝涩在胸口,嘶哑异常,“这久没回家,来看看您。”
可是当他爱人们都离开他,那他应该做些什?
“不知道应该怎做。”林水程神情没有很大波动,但是眼泪不断地掉出来,声音哽咽,“你们都不在,不知道应该怎做。爸爸,没有跟你说过,真很累。要是你们还在就好。但是等等还在,没有办法去找你们。”
“等等他很好,医生说他脑神经区域活动加强,可能很快就能醒过来。六年,等等出来可以直接念大学,他自己肯定还反应不过来。”林水程深吸口气,慢慢平静下来,“想等到那天,但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
“爸,对不起,这多年没有来看你和爷爷。原本打算之后回来,或许会带个人起,但是现在没有办法。”林水程低声说,“对不起。
他用冻得发白手聚拢纸钱,慢慢点燃,火光明灭,照得他眼底非常非常亮,带着发红水痕。
“您和爷爷要是还在就好。”林水程深吸口气,“对不起,没能让你们骄傲。没有做到想做事。不知道,不知道……应该怎做。”
他不知道应该怎做,这种时刻他仅剩想法只有“回家”。
他这已被风霜摧折避风港,已经物是人非窝巢,他学会爱和悲欢喜怒地方。
他深深地吸着气,胸腔因为过度激烈情绪波动而有些痉挛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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