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燕绥之愣。
他以为顾晏会把他刚才所作所为直接当理由扔出来。不过他仔细回想,以前顾晏似乎也是这样,对什事情都不会解释过多,也很少会去跟第三人扯谁谁谁做什导致怎样,所以他才干什……哪怕理由无比正当。
这和法庭所注重东西几乎背道而驰,不知道是不是另类职业病。有人干律师这行,私下生活里也会越来越善辩,摆事实轮证据滔滔不绝。他倒好,完全反着来。
顾晏说话时候,连看都没看燕绥之眼,好像之前蹙着眉那眼就已经彻底看够。
不好。
燕绥之瞬间收笑,目光垂落在指尖。他用手指拨开挡在面前半透明全息屏,重新抬眼看向顾晏:“很抱歉……”
你抱歉个屁!
燕绥之觉得那张冷脸上分明挂着这句话,但顾晏却只是抿着薄薄嘴唇,蹙眉看着他,而后言未发地干脆转开眼,似乎多看会儿寿都折没。
大律师办公桌上光脑接连响好几声提醒,接着就开始哗哗吐起全息页面,在顾晏面前堆成好几摞也没见停。看起来真是忙得很。
这种言不合就请人回家习惯究竟是哪里来???
反正不是教。燕绥之心说。
他从来不会在气头上脸隐忍地“请人回家”,他都是笑着让滚。
但是他现在还不能滚,爆炸案卷宗他连个标点都没看到。
燕绥之瞥眼尚未收起全息屏……10点15分,从他被宣布落在顾晏手里到现在,共过去1个小时又11分钟,这大概是南十字律所个新记录——
菲兹却没有被那话说服:“可是亚当斯个小时前已经成功劝服你呀?你看实习生档案答应他。他说你尽管不大情愿,也损他两句,但最
菲兹就在这种疯狂信息提示音中冲上楼。
又急又脆高跟鞋声活像要上战场,直到踩在顾晏办公室灰绒地毯上才消音,戛然而止。
“顾?刚刚有点茫然,手续办半才突然反应过来。”菲兹把身后门关上,飞快地瞥眼燕绥之,“这位实习生怎?这才个小时就让他回家?”
顾晏把手上文件轻扔到边,全息纸页自动回到原本位置。
“说过不适合带实习生。”
刚报到小时就被无情劝退,闻所未闻。
也许正是因为情势转折太快,完全跑脱预料,燕绥之非但不觉得有什可气,反而想笑……
他这人说话做事其实是很放肆,想什做什,所以他就真弯下嘴角。
于是,刚切断通讯顾晏转头,就看见这位即将被请回家实习生在笑,眼角嘴角都含着那种浅淡又愉悦笑。
顾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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