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曼森醉醺醺地在夜色里坐
会儿，摇摇晃晃拎着酒瓶酒杯进房间，只留下夜风顺着敞开
滑窗静静地淌进去。
主别墅客厅里，为
燕大教授本来没什
兴趣，也被他勾出罕见好奇，笑眯眯地问道：“你让他帮什忙，这路上如丧考妣？”
这人胡说八道逗起人来，用词总是很夸张，顾晏选择性地忽略半，“没什。”
“敷衍。”燕绥之挑起边眉毛，“你这样遮遮掩掩，很容易让人怀疑你动机。”
“‘你可以嗅觉敏锐，但不能妄自把某个人钉在嫌疑席上’，你以前说话，原样还给你。”顾晏道。
希望某位院长能有点以身作则自觉。
燕绥之：“……”
顾晏：“……”
燕大教授很多年没听见过这直接莽撞评价，他朝乔治·曼森看过去，却见那位少爷正盯着他手。
燕绥之动动手指，有点哭笑不得地回道：“谢谢……嗯？你走回来干什？”
他应付醉鬼时候，顾晏不知为什原路返回来。
夜没休吧？
不过出于礼节，他还是笑着回道：“是。”
走在前面顾晏听见对话，停下步子转头看过来，目光在燕绥之侧影上听片刻，又看向乔治·曼森。
照理说，乔治·曼森跟他总比跟实习生状态燕绥之熟，但是花丛挡着，这位少爷似乎没看见他，只看见燕绥之。
“下回起喝酒。”乔治·曼森对着燕绥之邀到。
可惜院长没有：“哦？
还说过这个？”
顾晏：“……”
两人登上回德卡马飞梭时，亚巴岛已经是夜里。
岛上夜景最大卖点就是灯松林，所以为凸显那些萤火，屋外灯光很有限，即便是别墅区，也没有盏明亮路灯，只在花园小径每个拐点，装有暖黄地灯。
地灯映照范围很有限，仅仅能够看见小径轮廓。
可能想看看曼森少爷还能说出什鬼话。
不过小少爷没能继续他表演，因为他盯着燕绥之手太久，重心有点失衡，朝前侧边歪下，差点儿掉出窗台。手忙脚乱间杯子里酒泼出来，也就没工夫再胡言乱语。
“走吧，别逗醉汉。”燕绥之催促句。
两人这才又迈步离开别墅区。
回去路上，乔又给顾晏发几条语音信息，还是在说帮忙事情，而顾晏脸始终很瘫。
显然是真醉，都不管熟不熟就随口发邀请。
燕绥之依然保持着浅淡笑意，点点头应付醉鬼：“好，有机会。”
话刚说完，他发现顾晏往这边走两步。
“醉得不轻。”燕绥之冲他耸耸肩，低声道。
刚说完，就听见那个醉鬼少爷又说句胡话，“你皮肤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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