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说那些琐碎杂事,燕绥之其实点兴趣都没有。但他总会恰到好处地“嗯”上声,或者哼笑下。这就足以让教练兴致勃勃地讲很久。
他记得有回,他撑坐在潜水船船舷边,懒懒散散地喝着杯水,看着不远处另艘潜水船,那艘船上没有兴致勃勃潜水者,只有名教练孤零零地站在角,撑着腰看着海水发呆。
他看会儿,冲那边抬抬下巴问,“那是谁?之前没见过。”
他教练在旁边跟水牛似咣咣灌下半瓶健体饮料,摸着胃道,“哦,新来个同事。”
少年时候燕绥之很少会主动发问,所以难得问句教练就很亢奋,话匣子打开地给他介绍堆,罗里吧嗦就差把对方生平事迹写篇论文稿。
着些事情,可能还有点委屈,但不说”。
“这很重要?”燕绥之语气很淡。
陈章脸涨得有点红,“只是想不通你是怎知道……”
怎知道?
当然是亲眼看见。
燕绥之只是随口问,并不是真多有兴趣,所以听时候也不太仔细,过脑只有几句。
“他叫陈文,前两天有人介绍来俱乐部,原本是个专业搞水下作业潜水员,技术没有问题。”教练说,“而且很年轻,之所以从潜水员位置上退下来,好像是因为前年身体出点状况,不适合继续搞水下作业。”
香槟俱乐部其实很少会用背景不那清楚人,而且毕竟客人都是些富家子弟,小费丰厚,没有哪个教练会乐意把自己已有资源分出去。所以陈文作为个刚进香槟不挂名教练,孤零零实在太正常。
“觉得他人还不错,就是很闷。”教练说,“他不太亲近人,所以俱乐部里人都跟他不太熟。可能已经是跟他聊得比较多,知道也很有限。”
教练指指自己双眼,道:“唯印象比较深,就是他视力很奇特。白天对很多东西不敏感,夜里倒
让管教传达那句话不都是真。31年到47年这个区间其实是燕绥之随口报。31年他才九岁,生活平静安逸,什事情都还没有发生,而且那也不是个能全然自己做主年纪。
不过他真正成为香槟客人也很早,是16岁时候。
从16岁到25岁,他都是香槟常客。所以让管教传话也不都是假。
最初几年他,总是懒懒不爱搭理人,身边有固定教练,但他经常声不吭不带教练就下水,没少把教练吓出汗来。那个教练是个脾气温和话痨,对着客人也喜欢胡天海地地聊。
他聊内容很宽泛,从突如其来人生道理,到他周围某个不起眼邻居同事,想到什就跟燕绥之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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